“御先生。”見到御風(fēng)霆表情有異,霍州出言道,“御先生,你是最近才來到京城的吧,不知道,之前你在哪里生活?”
“綏境。”
防止打草驚蛇,御風(fēng)霆并沒有說自己也是新唐市的人,只是隨口說了一個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
綏境,對于他來說,是一個與新唐市地位不相上下的存在。
他在那里有了第一個女人,滿雪。
同時,在那里,他也失去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最愛。
“綏境?”
霍州神色一動,道“那里有座白頭山,奇險無比。”
“沒錯,白頭山腰有一座山神廟,供奉著白頭仙翁,日日隱匿在白霧仙氣之中,若不是當(dāng)?shù)厥煜ぶ耍菊覍げ坏健!?
御風(fēng)霆拿著酒杯,淡淡地說完這一句話,直接一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聽到御風(fēng)霆提起白頭仙翁廟,霍州臉色瞬間舒緩,哈哈大笑道“看來,御先生還真是綏境之人啊!”
御風(fēng)霆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我沒有必要騙你。”
說著,他抬起眼皮,對霍州道“霍二少一直被局限在這輪椅之上,怎么會知道千里之外的隱秘之事?”
“腿走不了路,卻是不妨礙眼界啊。”霍州道,“這大千世界中,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事,就總有辦法知道。”
御風(fēng)霆點了點頭“霍二爺言之有理。”
霍州繼續(xù)道“但,御先生,據(jù)我所知,在前兩年,綏境貌似在一次轟炸中,被屠了城……”
“是。”御風(fēng)霆面沉似水,“我再回去時,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她也不知所蹤……”
再次想到滿雪那活潑美麗的身影,他再次喝干一杯酒,表情十分沉郁。
見此情形,霍州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御風(fēng)霆因失去了親人而悲痛,反而對御風(fēng)霆的說辭更相信了幾分。
“啪!”
御風(fēng)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道“酒已經(jīng)喝過了,霍家還要籌備喪事,我就不打擾了。”
聞言,霍朗趕緊站起身,恭敬道“御尊,您還沒吃飯……”
他剛說到一半,就瞥見了霍州的眼神,馬上話鋒一轉(zhuǎn),道“御尊慢走,日后您有什么需要霍家的地方,請隨時吩咐……”
御風(fēng)霆擺了擺手“不必送。”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帶著巴昌離開了霍家,沒有再看霍州一眼。
在御風(fēng)霆走后,余自明皺著眉頭對霍州道“二爺,您看,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御明遠(yuǎn)的兒子?”
霍州隨手夾起一根菜,放進嘴里,細(xì)嚼慢咽地品嘗了半晌,才緩緩道“綏境那座白頭仙翁廟,若不是當(dāng)?shù)厝耍静豢赡苤溃椌尘嚯x新唐市,豈止千里之遙?況且,看他剛剛追憶綏境親人的神態(tài),也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