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jié)果揭曉這天，眾人在縣署外等候。

“霍兄，你看外層最中間提高一字的座號是你的！”鄭世華臉上絲毫看不出只考了第三的失落，他反而激動跳起來，為霍煒得了縣案首高興。

霍煒心中十分激動，他也沒想到自己能一舉得了案首，以為頂多前三。

祁盛站在兩人旁為他們叫好，這次他只得了第七，雖說沒完全發(fā)揮出自己平日的水平稍顯遺憾，但第七已然不錯了，自己也可以寫信給張虎炫耀。

是的，考取縣前十也是一種榮譽，對以后進府學(xué)有一定好處。除了這三人，同私塾的兩人也考中第十五和二十七名。周先生得知各人的名次后，在為他們高興的同時，也告誡每一個人，千萬不能因此得意忘形，從此疏于學(xué)業(yè)。

獨一份兒的訓(xùn)誡是留給祁盛的。揮退其余人后，周先生詢問起祁盛落后于霍煒兩人的原因。

祁盛雙臉微紅說道“是學(xué)生一時托大，以為能快速答完，未帶夠吃食。除此之外，學(xué)生在經(jīng)文上有所阻滯。”

周先生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原因沒發(fā)揮好，他輕咳一聲說道“這次便罷了，只是縣試，若后面的府試、院試乃至?xí)嚹阋餐写螅悄阋膊蝗绮豢剂耍杖舢?dāng)了官，托大也會害了你！周兄推薦你到我這兒來是讓你掙個前途，不是讓你毀了自己。”

祁盛忙作揖回道“學(xué)生再也不敢，就當(dāng)這次買個教訓(xùn)，多謝先生教誨。”

“嗯，今日先到這兒，你回去準(zhǔn)備好物件，過些日子和他們一起去府學(xué)進學(xué)吧。”周先生點點頭，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示意祁盛可以回去了。

霍煒二人還在私塾門口等著，祁盛出來時還發(fā)現(xiàn)鄭世華在門口踱步。見祁盛全須全尾出來了，鄭世華很明顯松了口氣，松到霍煒和祁盛都清晰看到鄭世華的表情變化。

“先生在你心里就這么可怕嗎？”祁盛失笑道。

“是啊，先生平日待我們較其他私塾的先生寬和多了，學(xué)業(yè)上也不苛刻。”霍煒附和，同時心里也在納悶兒鄭世華每次見了先生就變得極為乖巧。

鄭世華搖頭，“那是平時，但是先生發(fā)起火來很可怕的。我那日在課上打起了瞌睡你們還記得嗎？”

這事兩人自然記得，那次先生臉色不好，直接把鄭世華帶去書房教育了一陣，但鄭世華也沒有什么損傷啊。

“先生生氣不像我們這些是吼來吼去的，是直接對著我引經(jīng)據(jù)典，一大堆說得我更想睡覺了，偏偏又得睜大眼睛免得睡著，著實痛苦。”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鄭世華的表情像是祁盛前世見著的痛苦面具，這也讓后者直接笑出鵝叫聲。

“我這正悲傷著呢，你還幸災(zāi)樂禍！”鄭世華瞪大了眼睛，對于祁盛的這種行為不能理解，但引起在一旁沒說話的霍煒也憋不住了。

“霍兄，你也···算了我不同你們一道了，就會欺負我！”鄭世華指著他們兩氣不打一處來，徑直回了院子。

剩下這兩人原地發(fā)笑，路過的行人還以為遇見了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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