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等小七的下文。
“你是聰明人,應該也猜到了是因為什么我和你會坐在這里?”
“江麒愚笨,還請七姐明講。”
“哦?”小七挑眉,“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要我自己講嗎?”
你要是讓我自己講,事情可能就不是那么簡單了,當然這句話小七沒說,但兩個人都明白。
如果到這個時候,江麒還覺得事情有轉機的話就是真的有點蠢了,他知道自己做事謹慎,沒有任何證據,但七組什么時候又是一個講證據的地方了呢。
“不用,我說。”江麒說。
小七輕笑,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審問罪犯,然后罪犯坦白呢?雖然現在的情形確實有點這個意思,可倒也不至于,至少她審問罪犯不會請罪犯喝茶。
小七又喝了一口茶,手里把玩著茶杯,輕輕轉動著,漫不經心的說,“說就好,那你說,我聽。”
江麒看了小七一眼,像是做了最后的掙扎,然后緩緩開口說道,“我對秦歌的目的不純,一是為了讓借秦歌和上官南音搭上關系,可以治歐明月的病,二是和歐家老爺子做了交易,他會保歐明月無恙。”
“哦?歐老爺子保歐明月無恙?”小七嘴角調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怎么你是覺得秦歌不講理,還是我不講理,歐明月什么都沒做,就因為你對她有感情我們就會對她趕盡殺絕?”說罷,小七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沉悶的一聲聲響。
“不會,但明月的母親是殺害秦歌父母的兇手。”僅僅因為他對歐明月有感情,他們不會對她下手,但加上這一條,沒人能保證歐明月的安危,秦歌和唐琰父母的死是這兩兄妹一直放不下的事情,這也是他們遲遲不肯回歐家的原因。所以他不敢保證秦歌和唐琰不會實行連坐,連帶著對歐明月母親的恨意都實施到明月身上,他賭不起,所以只能兵行險招。
“呵!”小七冷笑一聲,眼里沒有絲毫溫度,“你果然知道。歐家老爺子告訴你的?”
江麒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若是歐家老爺子沒有告知他這件事情,單單為了和上官南音搭上關系并不需要他去接近秦歌,并費盡心思成為秦歌的未婚夫。這些話沒說出來,但小七很明白,事情的真相只能是這樣。
對于歐衛國的做法小七除了冷笑沒什么想說的,他知道這個老人一輩子將權勢看得很重,卻沒想過他將親情看得這么淡,就為了那些虛無的東西他寧愿毀了兩個孫女的幸福,其心之冷可見一斑。
“你應該慶幸這些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小七淡淡的說。
江麒看了她一眼,說了句“謝謝。”謝謝小七能給他這么個坦白的機會,若不是從他口說出來的,而是小七自己查出來的,他能知道他面臨的是什么。
“你做事很謹慎,雖然我早已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可我沒有一點證據,今日叫你來左右也只是想看看你的態度,你若愿意講那萬事大吉,你若不愿意,我也不會嚴刑逼供,只是會繼續查下去,要是還查不到,那我想適當的對歐明月做些什么,你應該也就改變主意愿意說了。”
江麒面上沒有任何改變可心里早已驚起滔天巨浪,他知道小七說的都是真的,也知道那些適當意味著什么。
“好了,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談一談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