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歪八倒的書架,滿地的殘書,倒下的桌椅,破碎的玻璃……這真的是她昨天下午還端著咖啡走來走去的地方嗎?
老牛的表情很是難過,正在給警察錄口供。
“今天凌晨四五點吧,我聽到門外很吵的聲音,所以起床來看看是什么回事,可是我穿好衣服沒走幾步點燈就暗了,大概是跳了電閘吧,我手上也沒電筒,不好到處亂走,只好摸黑回到床上。但是后來,我聽到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店里的東西被砸了,我趕緊起來摸黑去找手機,打給楚蕭。我打完電話后也不敢走出去,老頭子不怕死,就怕死不瞑目啊。”老牛慢慢回憶昨晚的場景,依然心有余悸。
楚蕭在老牛旁邊點了點頭,“是啊,牛爺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睡覺,聽到電話后我就趕緊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所以不敢貿(mào)貿(mào)然報警。等到來到店里的時候,看到現(xiàn)在這副場景,我就馬上報警了。”
“那你到這里的時候,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這附近嗎?”警察問道。
“我到的時候才六點鐘左右,街上都是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什么人來往更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楚蕭有些無奈的回答。
因為這個區(qū)并沒有居民樓,住在店里的人也不多,所以沒有什么人看到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寵弄弄雖然不敢完全確定,但是一間小小書屋,不搶劫不害命的,只是把店里面弄得面目全非,除了秦一懶她根本想不到另一種解釋。
寵弄弄憤怒的走出門外,她要去找秦一懶,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待無辜的人,還有她最愛的這間書屋!
“弄弄,你來了?快點過來。”楚蕭看到轉(zhuǎn)身的寵弄弄,急忙把她喚過來。
“好的,現(xiàn)在我們對現(xiàn)場的采證工作已經(jīng)完成,口供也錄好了,我們回去就會對這一帶的社會青年展開調(diào)查,看會不會是酒后鬧事,你們要是想到什么可以有助于案情的事也可以到警局找我們。”坐著的警察占了起來,示意其他工作人員離開。
警察走后,人群也漸漸散去,楚蕭和寵弄弄慢慢收拾起散落一地的東西。但是場面過于混亂,他們都不知道該從何收拾起了。
老牛看著自己的心血一整夜之間變成這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回到房間里去了。
平時在書屋里看慣了書的一些人也走了進來,幫忙收拾。慢慢的,周圍一些店鋪的人也過來幫忙了。一群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總算大概把書架都立起來,把書收拾好重新了。
可是,桌椅許多已經(jīng)嚴重變形,盆栽統(tǒng)統(tǒng)都砸爛了,窗戶的玻璃幾乎沒有一片是好的……昔日的溫暖的小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片荒涼摸樣。
幫忙的人都回去之后,只剩下寵弄弄和楚蕭在掃一些碎片。
空氣中是死一般的沉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推門進來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她什么話都沒有說,在店里望了一圈就往老牛的房間走去。
楚蕭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說了一句“這是老牛的女兒。”說完嘆了一口氣。
寵弄弄有些不理解,父親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女人來關(guān)心一下不是正常的事嗎?為什么楚蕭看起來好像很不想看到她的出現(xiàn)?
楚蕭似乎看出了寵弄弄的疑惑,解釋道“牛小姐的丈夫是做生意的,可是前兩年生意失敗之后就一直閑賦在家。他一直不肯出去找工作,只想自己做老板,就想拿老牛這個鋪面做一間中介公司,所以一直逼牛小姐來跟老牛說,讓他把書屋結(jié)業(yè)了給他做生意。”
寵弄弄一臉的難以置信,沒想到老牛的家里……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可是你也知道的,老牛對這間店像是對自己孩子一般疼愛,他有怎么舍得把這店給關(guān)了,所以一直不肯答應(yīng)他們,因為這件事他們已經(jīng)來吵過很多次了。我也見過一次,老牛就是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