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寵隅見不得一個大男孩一樣的楚蕭露出這樣的表情,于是主動伸出手去,輕輕握著楚蕭的手,輕聲說道,“謝謝你,在離開的時候跟我道別。”
其實(shí)就算楚蕭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掉了,寵隅知道以后也最多只是淡淡的反應(yīng)一聲“哦,原來他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現(xiàn)在,楚蕭好像出家前的僧人看破紅塵一樣,他看著她的眼神沒有像之前那樣摻雜任何一絲復(fù)雜的感情,只是那樣單純的看著她,就像一個被姐姐寵愛了多年的小弟弟,要離開她去遠(yuǎn)方了一樣。或許有一天,寵純木離開她再也不回來時,看著她的眼神,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子吧。寵隅心想。
“寵隅,你知道嗎,以前我想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想要做一家像秦一懶那樣的大公司,大集團(tuán),而我的父母卻希望我能夠子承父業(yè)從政,但是我跟他們講條件說,如果我創(chuàng)業(yè)失敗了,那么我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走你們安排好的路。”楚蕭說著,反握住寵隅的手,他將她纖細(xì)柔軟的手包裹在他的兩只大手里,輕輕的摩挲著。
“而我現(xiàn)在,卻在市政廳工作著。這不是我當(dāng)初想走的那條路,也許只要我能夠再勇敢的嘗試一次,我就可以成功,就可以擁有一家屬于自己的楚氏集團(tuán),可是我卻沒有。一年前你失蹤之后,我的公司沒有很大的進(jìn)展,雖然有秦一懶和純木的幫忙,可我卻沒有他們那樣的經(jīng)商頭腦,最終還是宣告失敗,后來為了逃避父母安排的和蔣家的婚事,我躲到迪拜去,同時也一面打聽你的消息”
楚蕭就這樣,像是播放回憶錄一樣的講著自己的故事,一直講到現(xiàn)在,甚至講到今天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寵隅一直認(rèn)真的聽著,一句都沒有打斷他。
“以前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只考慮自己的感受,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父母,我身邊的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蔣氏集團(tuán)對我爸媽有恩,同樣也看到我爸媽對蔣氏集團(tuán)勢力的依賴,很多事情,都是超出我的想象的,我沒有辦法抗拒,于是只能選擇接受。原本擺在我面前的兩條路,最后只剩一條,而我卻沒有辦法選擇放棄。誰讓這是人生,而不是簡單的選擇題呢。”楚蕭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寵隅看著楚蕭,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接口,良久,才緩緩的問道,“那你去紐約之后,要怎么辦?”
“果然,還是想擁有一家自己的公司呢。不過,也許只是一家簡單的蛋糕店”楚蕭看著寵隅,記得以前他還是學(xué)生的時候,在蛋糕店里做兼職賺錢,那個時候?qū)櫽鐏淼案獾曩I抹茶慕斯,結(jié)完帳要離開的時候,居然還因?yàn)閾?dān)心他做兼職太累,回學(xué)校之后沒有飯吃會餓肚子而給了他一塊抹茶慕斯。“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抹茶慕斯了”
“什么?”寵隅一愣。她不知道楚蕭竟然連她喜歡抹茶慕斯這件事都知道。
“寵隅,我要走了。如果以后有機(jī)會,我們還會再見面吧?”楚蕭依依不舍的站起來跟寵隅道別,他拉著寵隅的手怎么都不舍得放開。
“地球就這么大,當(dāng)然會再見面啊。”寵隅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把手從楚蕭手里掙脫出來,“楚蕭,好弟弟,我會想你”
寵隅的話還么有說完,就被楚蕭一把攔在懷里緊緊的抱住。“寵隅,我好想把你忘記,重新開始生活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楚蕭的聲音哽咽著,似乎眼淚就要留下來的感覺。寵隅就這樣任由他抱著,沒有反抗。臨別的擁抱,她怎么忍心推開他。
“寵隅,我走了。”楚蕭松開寵隅,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戀戀不舍,他一步一步慢慢的后退著,似乎要一直這樣面對著她退出花店,似乎這樣,就可以多看她幾眼,將她的樣貌狠狠地記在心里。
“咣當(dāng)——”楚蕭后退著,身體重重撞在身后的花架上,一盆水生植物的花盆經(jīng)受不住花架的搖晃,倏的從花架上掉落,楚蕭反應(yīng)過來回頭去接住那花盆,卻被花盆里的水撒了一身,濕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