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物好像已經隱退許多年了,但曾經也是我們b市德高望重的人物,很多政界和商界的人似乎曾經也都想要巴結他,不過他退休之后,就再也沒有管過這些事情了。”對于所調查到的事情,任宇仿佛已經爛熟于心一樣,沒有照著資料,一樣可以說的十分順溜。
“你說的這個人”聽任宇這樣說起來,寵純木似乎覺得對這個人有所耳聞,“可是林冰清么?”
“對,正是林老。”
“真是奇怪,林冰清都已經隱退幾十年了,為什么會突然出面要幫秦一懶?有沒有查過他跟秦一懶是什么關系?”寵純木沉思著。
“他們之間好像并沒有關系,只是聽說,林老似乎是受人所托所以才會幫秦一懶的,不過最終還是幫不上什么。林老已經很少再管政界和商界的事情了,所以這次也沒能幫到秦一懶什么忙,如果寵總覺得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再去深入的打探一下。”
寵純木沉思片刻,眼神掃過辦公室墻上掛著的一副王羲之的字,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任宇一眼。任宇順著寵純木剛才的眼神看過去,頓時了然于心,然后說了聲“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就退出辦公室。
寵純木和任宇嘴里的這個林冰清正是沈安妮的那位忘年之交林老,當寵純木得知林冰清受人所托想要助秦一懶一臂之力之后,就想要去見一見這位德高望重的林老。
第二日寵純木便推了當日所有的日程安排,帶著任宇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王羲之的書法卷軸,來到林冰清的居所。林冰清已經年過古稀,老早就隱退,跟老伴居住在b市郊區的別墅里頤養天年,每天種種花草,品鑒一下古玩字畫,日子倒也過得悠閑自在。
寵純木正是抓到了林冰清喜歡名家字畫這一點,所以才敢這樣貿貿然的來拜訪他。但是林冰清見寵純木第一面,卻并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看,倒也不是兇神惡煞,只是顯得極為平淡罷了。
“久聞林老大名,今日唐突拜訪,還請見諒。這是晚輩偶然得到的一副王羲之的書法,請您老人家品鑒。”寵純木開口不說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投林冰清所好,想要跟他套個近乎。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會懂的欣賞名家書法,真是不簡單哪。”林冰清不知道是真的在夸贊寵純木,還是故意諷刺他,只是一邊說著一邊從寵純木手里接過那副卷軸,打開來,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然后說道,“年輕人,這人一旦有名,自然就會有人弄虛作假,要分辨真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想這些名家書法字畫,我看的多了,并不要仔仔細細的去鑒賞,是真是假,便也能分辨出一二了。”
林冰清似乎話中有話,寵純木卻也只是假裝聽不懂,態度十分謙和恭敬的說道“林老慧眼識珠,能夠一眼分辨出真假來,倒是晚輩不才,班門弄斧了。只是,就算是有人要弄虛作假,這贗品之中總有一些價值不菲的,畢竟能夠成為贗品中的極品,也不失為一種本事。只是不知道林老是怎么看待這種贗品中的極品的呢?”
林冰清略思量了一下,語氣滄桑道“真品和贗品,也不過是價值上的一些差別罷了,想來這贗品也并非全無價值,無傷大雅,倒也是好的。”
“呵林老果然十分看得開,如果是一般人知道自己手中的收藏乃是贗品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怒不可遏了。”寵純木淺笑一聲。他這才來拜訪林冰清,也無非是想看看他的態度,不管他怎么幫助秦一懶都好,只要他不會成為他寵純木的絆腳石,一切就都能夠在他的掌握之中了。a
寵純木原本也是那種溫潤如玉的人,骨子里就是透著溫婉的氣質,縱使在商場上翻云覆雨,縱橫馳騁,私下里也還是那個有著良好休養和氣質的王子一般的人物。跟林冰清交談了約莫一個多小時的樣子,也不知道喝了幾杯茶,寵純木覺得林冰清對他的態度似乎好了許多,不似剛見面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