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點小傷。”她說完按了內(nèi)線電話。“小瑤,給靳先生倒杯水。”
靳宇陽聽到這話,自主的坐下來,打量若大的辦公室,又看落地窗后邊的空中花園。“這里環(huán)境真好,不像我現(xiàn)在的公司,又小又舊,很難看到陽光。”
“這是公司的,你那是自己的。”
靳宇陽沒接話。他望著年青又自信的女孩,猶豫著。
途中江文瑤送水進來,他還禮貌的說了謝謝。
李星河在等他開口的時候,處理一些緊要信息,臨了還接了兩個客戶的電話。
靳宇陽看忙碌的人,想了想,鼓起勇氣。“李總,你能給我做廣告嗎?它真的是一個非常棒的項目。”
“有多少預(yù)算?”
“我……”
從他局促與緊張的神情來看,顯然是沒多少預(yù)算的,甚至是沒有。
李星河起身,拉開門那邊的百葉窗簾,示意外邊。“你看看他們,他們都是全廣州最好的廣告人,拿著上萬的月薪。你再看看周圍,光線好環(huán)境好的辦公樓,它每個月的月租是十幾萬,還不包括含物業(yè)費。”
這公司每天支出的費用,不足夠去實現(xiàn)每一個夢想。
因為在實現(xiàn)別人的幻想與追求前,應(yīng)該先讓自己存活下來。
靳宇陽無辜又無措的望著她,不說話。
李星河耐心的等待著。
在長久的沉默后。
靳宇陽忽然高漲激越的講“我會給的,我給你寫借條!”
“我不是賭徒,我很現(xiàn)實。”
“你說你不賭,那重用你的老板,他難道不是也在賭嗎?”靳宇陽極其克制的講“你需要向別人證實自己的能力,我需要一個被人看到的機會,為什么不能相互成全一把?”
他后面這句話有點偏差。李星河現(xiàn)在擁有一個足夠大的展示平臺,而靳宇陽只有間沒有陽光的老破小公司。
地位不對等,就沒有相互成全的說法。
不過,這做老板的人,確實會說,腦袋也靈活。
李星河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他。“……榮達(dá)地產(chǎn)的開幕晚會,你會參加嗎?”
靳宇陽錯愕。“這和我們剛才說的有關(guān)系嗎?”
“我要能在晚會上看到你。”李星河彎下腰,望著他充滿渴望與激情的眼睛。“我就答應(yīng)幫你做廣告,如何?”
這是氣勢上的輾壓。
這是身份上的強者。
更像是一出惡作劇。
如剛才靳宇陽所說,這兩件事根本沒有任何聯(lián)系。而從她這絢麗迷人的笑來看,更像是耍他玩的,就想在他身上找回自己被別人欺負(fù)的快意。
靳宇陽望著眉眼如畫,唇畔含笑,漂亮又危險的女孩,喉嚨發(fā)緊。
李星河看他眼底壓制的憤怒與掙扎,緩緩?fù)碎_身,無所謂的講“你走吧。”
在她回座位時,身后啪的一聲。
李星河看撞到桌子搖晃不止的椅子,又看他滿含怒意的背影,拿起桌上給他倒的水,喝完便繼續(xù)工作。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好事。
碰到她,算他倒霉。
靳宇陽瞥著一口氣,大步離開眾志長城所在的大樓,仰頭看刺眼的太陽。
他蹙著眉,渾身透著無處宣泄的悲涼之氣,瞬間就獲得不少同情憐憫。
趕著上班的精英白領(lǐng)們回首觀望,想他是不是被炒魷魚或是被老板罵了。可也僅僅只是觀望,沒有一個人上前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現(xiàn)實就是這樣,而在這種中央商務(wù)區(qū)里更不相信眼淚。
這不缺少成功,但總是充滿著失敗。
靳宇陽站了會兒,眼睛被太陽照得實在是受不住才合上,深吸了口氣,再用力的吐出來。
他搓了把臉,一邊打電話,一邊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