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如果陳民安真像自己想的那樣,跟劉昌勾結,那她明天去找梁志東工廠負責人談,能談攏嗎?
不行,如果是陳民安想弄自己,她必須得有兩個可行的方案才行。
李星河吹著深夜最冷的風,想著最激烈最火熱朝天的事。
她雙手揣口袋,望著路上車來車往的燈,坐了快半個小時后。
要實在不行……
去找陸辰舟?
如果能借用他公司的資源,讓工廠優先做下自己的幾個單,那肯定一點問題也出不了。
就是……
一個是自己和他不太友好的關系,一個是兩家公司競爭的關系。他愿意幫嗎?他要幫,自己和公司要怎么還他這個人情?
李星河垂下簾,沉下心,望著地板。
在職場上,陳民安要比自己多幾十年的經驗,他要真想弄自己,一定不會只是有驚無險。
可現在公司和客戶都在看著她,看她能有什么作為,看她有什么本事,她一丁點風險都不能承受。
比起栽在陳民安這老色批手里,她更原意欠陸辰舟一個人情。起碼后者,她有還的機會,前者她可是要打包滾人的。
李星河思來想去,決定找陸辰舟。
她拿出手機,翻通訊錄的時候怔住了。
好像——沒有——號碼!
李星河糾結掙扎了許久,翻出許薇薇的電話。
許薇薇已經睡覺了,接通電話就把她罵了通。
李星河抹了把臉,誘哄的講“薇薇,把你老板的電話給我下。”
許薇薇還不太清醒。“誰的?我那么多老板。”
“陸辰舟的。”
聽到這個名字,許薇薇唰一下驚醒。“小可可,你三更半夜的,要他電話做什么啊?”
李星河咳了聲,端著嚴肅和認真。“工作上的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你快把號碼給我。”
“我一個小前臺,哪里會有他的電話啊。”
“你們沒有職員通訊錄嗎?”
“啊啊啊,有的有的,你等等,我要找找。”
“好。”
沒會兒,許薇薇把電話發過來,還順帶句明天再找她算帳。
李星河讓她快點睡,就看那串特別好記的號碼。
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車牌、號碼,什么都講究。
嗯,他人也挺講究的。
李星河把那串電話號碼保存手機,備注……
想了想,還是端端正正的寫上人家的大名。
保存好后,細白手指輕輕一點,來到撥打的界面。
只差最后一步了。
李星河莫名的緊張、忐忑和興奮?
緊張是因為對立的身份,忐忑是怕他不答應,但興奮是什么鬼?
李星河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搓搓手,就壓著眉頭,柔軟的指腹按下撥打鍵。
沒有彩鈴,是很原始的嘟嘟聲。它像一個古老的時針,每響一下,告訴你時間過去了多少。
等了等的李星河,緊張的站起來,在冷清的公交站牌后來回走。
她低頭看自己的影子,抬頭看被風吹得嘩啦啦響的樹葉。
心想早晚氣候溫差還是挺……
“喂,你好。”
驀然在耳邊響起的低啞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與性感,真是——要命!
李星河愣了下。
她一直知道他聲音好聽,但沒想到會這么好聽啊!
操!
這是想讓人圖謀不軌嗎?!
那邊的人見沒聲,又問了句“你是誰?”
大半夜被吵醒居然沒有不耐煩!這是什么神仙修養!
李星河趕在他要掛掉前,有些急忙的講“你好陸總,我是李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