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平看深長的女孩?!澳氵@么感嘆做什么?”
“貧富差距,讓我多愁善感?!?
“都拿下榮達了,還跟我賣慘呢。”
“你知道嗎?verdiga(威斯迪加)這個品牌,是沈亞鵬給他兒子玩的?!?
“沈亞鵬就這一個兒子,以后整個榮達都是他的。”
“他不會真這么做吧?沈海川那個恐怕連畢業證都拿不到,只會泡妞的富二代擔得起?”
“沈亞鵬就是初中沒畢業的,他兒子學歷已經比他高很多了?!毙礻黄秸f著問她?!罢f起來,你不也是沒有畢業證的嗎?”
她不是拿不到,是經濟不允許。藝術這玩意太燒錢了。
李星河笑?!拔沂菦]有,可我也沒有千億家產要繼承啊?!?
徐昊平忍不住笑。“這倒是?!?
“徐副總,請教你個事唄?!?
“你說?!?
“你會寫年度總結嗎?”
徐昊平一臉見鬼的看她。“你問這個?”
李星河鄭重的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我們剛才不是在談千億家產嗎?”
“千億家產固然上頭,但沒有我這個重要。我的年終獎,一毛也是愛?!?
“這玩意我也頭痛,你去問陸總吧?!?
“他還要寫?”
“廢話,你要寫,他不用寫?現在你們才是同級。”徐昊平說著想到什么?!八膽摽鞂懲炅?,不然你去賄賂他一下,讓他把ppt給你抄抄?”
這……
感覺不道德。
但是又不缺德,更不犯法!
李星河起了心思?!靶旄笨?,那我先進去了,你慢慢思考人生。”
徐昊平揮手,看她飄揚的長發,不知想到什么,臉上的笑瞬間散去,只剩下愁苦。
李星河回到辦公室,看外邊走掉的徐昊平,收斂起剛放飛的心思,想怎么問陸辰舟。
直接要ppt肯定是不適合的,他一個那么大公司的cao,做的東西雖說不是要保密的,但也不可能隨意外發。
李星河想了想,還是決定向他請教這個事情要怎么做,畢竟她以前真沒做過。
她這次發信息,對方照樣隔了一會兒才回她,說在開會。
李星河想了下,回他等你結束。
陸辰舟哪不懂?
李星河哪都不懂。
陸辰舟寫到哪了?
李星河第一個字。
陸辰舟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她,估計是被她氣到了。
李星河撐著腦袋,另只手搭吧的敲桌子,有些煩躁。
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寫。
以前童林知道她懶,從不讓她寫這些東西,更慘的是每次開這種會議,她不是玩手機就是走神,壓根沒仔細聽,現在連抱佛腳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抱。
過了大約十分來鐘,陸辰舟發來一張圖片。
是很簡單的手稿,告訴她應該先寫什么,再寫什么。
圖片上的字纖細有力,看著非常好看。那框架的細條很直,如果不細看還以為是用直尺畫的。
李星河轉過圖片,望著上邊的字,心想真漂亮,這大概就是藝術了。
這么漂亮的字,不用它來做點什么,好像有點浪費。
李星河想了想,把flipped發給他陸總,能用柔和的筆鋒寫下這個嗎?
flipped,怦然心動。
陸辰舟看著這個詞,沉入沉思。
不是在討論總結報告嗎?為什么突然讓他寫這個?
是她知道了什么,還是她想表達什么?
想了許久的陸辰舟,換了張新紙,也換了支筆。
他一筆寫完,便拍下發過去。
李星河看到照片,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