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是老龍王廟的那些人做的?不可能吧,陶世遺不是已經把沈家孩子交給他們了嗎?否則關明覺那個老東西也不會痛下殺手?”高個的人說道。
“呵呵,那孩子已經交出去了?或許關明覺會相信,但我是不信的。那天在林子里,那孩子出手可毫不拖泥帶水,就憑陶世遺一介書生,能讓她乖乖就范嗎?再說,那個孩子是不是沈家骨肉還不一定呢。”矮個的人冷笑連連。
“這倒也是,即使是身負血海深仇,沈家也不應該把一個七八歲的女兒調(教)成這般樣子啊,想不透,真是想不透啊。”高個子直搖頭,那天他聽說這件事后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沈家女兒會殺人?而且一擊即中?陶順兒雖然不是高手,可是膀大腰圓身強力壯,也不是七八歲小女娃能輕易對付的啊?
他想了想,道“現在陶世遺死了,我們的線索豈不是就斷了?”
矮個的人搖搖頭“不會,楊家的人沒有帶走沈家孩子,怎么向上邊交差?依然看,他們可能會和老龍王廟的那撥人斗一斗,就是不知道楊家此次來的是誰,更不知道老龍王廟的那些人是什么來頭。”
“唉,咱們只有兩個人,想查這些太難了,還以為你混進陶家能從那孩子口中套出消息,沒想到太出乎意料了。”高個子嘆息道。
“不是出乎意料,而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沒有想到陶世遺是三姓家奴,他賣了黃家以后,居然還賣了關明覺和楊家,另攀了別家。”矮個子淡淡地道,聲音冰冷,一如這夜月色。
同一片月光下,沈彤躺在大石頭上,擺弄著那只得來不易的布娃娃。
“小姐啊,你別傷心,奴婢有了針線,把布娃娃縫好。”
“我像傷心的樣子嗎?我在想怎么拆開才不會完弄壞。”
沈彤說著,從懷里掏出匕首,在布娃娃身上筆劃著。
“拆了?”芳菲想不明白了,小姐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布娃娃找回來,怎么就要拆了呢?“娃娃的身子都被烤糊了,布料很脆的,拆了怕就縫不上了。”
“哈,你說的對啊,那我就先不拆了,反正這事也不急。”沈彤說完,把布娃娃小心翼翼地揣進懷里,閉眼睛睡覺。
得到小姐的肯定,芳菲很開心,當然,比這更令她開心的是以后不用再吃生魚了!
今天小姐回來的時候,帶回一個火折子。用火烤出來的魚,可真香!
芳菲咽咽口水,也睡著了。
次日芳菲是被沈彤叫醒的“哎,有你這樣給人當丫鬟的嗎?睡得像豬一樣。”
芳菲睜開眼,就看到小姐手里拎著的魚。
吃完烤魚,沈彤抹抹嘴,對芳菲說“今天咱們換個地方,離開上喬鎮。”
“啊?離開啊?那以后還回來嗎?”芳菲問道。
“不回來了,該死的人都死了,這地方也沒有可待的了。”
沈彤說完,站起身來,沿著河灘向前走去。
芳菲連忙把嘴里的魚肉咽下去,小跑著跟了上去。
陽光暖洋洋地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面,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影。
“哈,原來河水也這么美啊。”沈彤贊嘆。
芳菲疑惑地看看眼前的喬河水,就是一條河啊,沒覺得有多美。
沈彤又仰頭看看天空,藍天、碧水,真美啊。
這世上有這么多美麗的風景,自由自在地活著真好啊。
下午的時候,她們來到了十里鋪。
十里鋪位于上喬鎮和下喬鎮之間,顧名思義,十里鋪距離上喬鎮整十里。
十里鋪并不大,因此張員外家的事就是十里鋪二十年來最大的事了。
“哎喲,造孽啊,死的人里還有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