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的原因?我怎么看不出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呢?他們殺死的是你的仇人,你想找到他們,然后感謝?”蕭韌好整以暇,眼里興味十足。
“要不要感謝,這是我的事;想不想合作,這是你的事”,沈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們各取所需,他們是死士,雖然你手里有個活口,可是你也別想從她口中得到有用的東西,如果被你像熬鷹一樣熬上幾天幾夜就能招供,那也就不是死士了。”
“你有從死士身上得不到的東西?那你為何還要與我合作,你已經全都知道了,還要調查什么?”蕭韌有些奇怪。
“是啊,我知道他們很多事,可是還有一些事情是我想不透的,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我的能力有限,以我一人之力,即使加上許安他們,也查不出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想和你合作。”說完,小姑娘眨眨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如同蝴蝶翻飛,不知何時才會停留花間。
“如果我不想合作呢?”茶杯的水霧漸漸散去,少年的神情清晰起來。比起那年的雪夜,他的眼中少了冰冷,多了幾許玩味。
玩味?
他在逗她。
沈彤在心里翻個白眼。
“你不和我合作,那我就自己查,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到時和你發生沖突,還請見諒,我是對事不對人的。”
蕭韌想吐槽了,“對事不對人”這五個字也能這樣用的嗎?
你怎么不直接說“別怪我六親不認,假裝不認識你”。
算了,傻子才不想和她合作呢。
蕭韌在心里說服著自己,論智論力,沈彤都不會拖累他,當然,如果她長大兩三歲,那就更好了。
蕭韌摸摸耳朵,耳尖有點熱,下次不來這家茶館了,火盆燒得太熱了。
“好,我答應。”蕭韌說道。
“你不用稟明秦王嗎?”沈彤問道。
“我能作主。”蕭韌沉聲說道。
沈彤笑了,和那夜一樣,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明媚得宛若春日嬌陽。
“那就說定了,你先去熬鷹,熬不出結果就來找我。”說完,沈彤站起身來。
這就要走了?
說好的合作呢?
“沈彤,我們不擊掌了嗎?”蕭韌記得沈彤喜歡擊掌,在護國公府擊掌為盟,雖然沈彤半路上把他丟下自己跑了,可是終歸還是合作成功;第二次是在書院街上,沈彤要和他擊掌,他嫌矯情沒有搭理她,結果那次沈彤說話不算數,離開西安也沒有告訴他。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擊掌,否則這丫頭一準兒又不認帳了。
“好啊,擊掌為盟!”
沈彤笑著伸出了手掌,她的手像是沒有長,還是小小的,又白又嫩。
蕭韌也伸出了手,他的手在她的手上輕輕一碰,便抽了回來。
他的手比她的要大了很多,輕輕一握就能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從茶館出來,蕭韌便出城去了親衛營。
那里是他掌管的五千親衛,在王府里抓到的那個活口就在這里。
那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在鐘陵縣主身邊假扮成嬤嬤。
制住她的時候,沈彤果斷摘了她的下巴,把她嘴里藏的毒丸取了出來。
從抓住她的當天晚上,直到現在,她都被捆綁成一個難捱的姿勢,不給吃喝,甚至不讓她打盹,這就是所謂的熬鷹,據說野外長大的鷹難以馴服,便是以這種方面慢慢熬著,直到屈服為止。
這同樣也是軍中最常用來對付細作的方法,簡單而實用。
但是也正如沈彤所言,這種方法對付細作或者普通殺手都是有效的,可是用在死士身上,就如一拳打在棉花里,看不到效果,無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