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彤笑了,她不是客套,這次蕭韌干得真是漂亮。
蕭韌只有十四歲吧。
“沈姑娘,如果七少知道您也夸他了,他一定很高興,可惜七少遠在千里之外,唉,大餅若是會口技就好了,能夠學著沈姑娘的聲音說給七少聽了?!贝箫灥难劬α辆ЬУ?,眼睛里面有星星
她的夸獎很重要嗎?
沈彤失笑,但是卻想起了一件事來。
她答應過蕭韌要送他一件禮物的。
她居然給忘了。
“七少立了大功,我應該送份賀禮的?!鄙蛲f道。
大餅眼里的星星更加璀璨,笑容也更加甜美“大餅替七少謝過沈姑娘?!?
說著,他居然真的跪了下去,沈彤側著身子避開了,笑道“那你晚走一天,等我選選賀禮。”
大餅眉開眼笑“沈姑娘這里有什么事是大餅能做的嗎?大餅雖然笨,可是搬搬抬抬還是行的。”
嗯,上次芳菲和巧兒就是讓他搬搬抬抬。
晚膳的時候,宜寧郡主也知道這件事了。
她蹙著眉頭問道“七哥那人很挑的,沒有什么是他喜歡的?!?
沈彤笑道“沒關系,隨便給他買點什么就行了。”
“別,千萬別,有一年他過生日,我打了只十兩的金豬送給他,你猜怎么樣了?”宜寧郡主放下筷子,對身邊服侍的丫鬟們揮揮手,“不吃了不吃了。”
素膳什么的,對付著吃幾口就行了,她的臥房里藏著肉脯,她還要留出肚子吃那個呢。
沈彤想像不出蕭韌看到十兩重的大金豬是什么表情,她很有興趣,問道“他怎樣了?”
宜寧郡主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似是生怕被蕭韌聽到一樣“他看了一眼大金豬說,怎么不直接送個金元寶?”
“哈哈哈”,沈彤給逗笑了,這倒真是蕭韌會說出來的話,她問道,“后來呢,那只金豬他沒收?”
“收了啊,他交給帳房了,是帳房,不是管庫的?!币藢幙ぶ饕а狼旋X。
交給帳房那就是當成金子入帳了,如果是交給庫房,那是物件,要收藏起來的物件。
“唉,后來我知道三哥送的是銀票,父王送的是宅子,所以啊,彤彤,你真的不用費心去給他選禮物,他那人無趣得緊”,宜寧郡主拍拍腦門,又想起一件事來,“那年我們都還小,母妃給我們每人繡了一個小荷包,我的荷包上繡的是小花貓,三哥和七哥的繡的是小馬駒。母妃為我們喜歡嗎?你猜七哥說的啥?他說荷包太小了,夠不下多少草料,哈哈哈!”
沈彤怔了怔,忽然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蕭韌竟然以為那荷包是給他喂馬用的。
屋里服侍的幾個丫鬟全都笑得直不起腰來,沈彤也好奇蕭韌的腦袋里都在想什么,他是怎么想到要在荷包里裝草料的呢?
第二天,沈彤帶著芳菲去逛街,她去逛了西域人開的馬具鋪子,想挑個馬鞍或馬鞭送給蕭韌。
西域人的馬具都很花哨,鑲金嵌銀,這些馬具適合公子哥兒們爭奇斗妍,卻不適合蕭韌這樣的武將。
從馬具鋪子里出來,沈彤卻沒看到芳菲,這小丫頭剛剛說去買冰糖葫蘆,這會兒還沒有回來。
正在這時,就看到芳菲跑了過來,只是她的手上舉著的不是冰糖葫蘆,而是糖人兒。
“小姐,小姐,糖人兒!”芳菲把糖人遞給沈彤。
沈彤沒接,笑道“你吃吧,他們在哪兒?”
糖人兒是暗號。
沈彤在宜寧郡主身邊,又是住在普渡寺里,許安和路友不方便和她見面,于是就把糖人兒當做暗號,看到糖人兒,沈彤就知道他們有事找她。
許安和路友在一家茶館里坐著,茶館里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