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燙,想進屋做會兒針線再吃,可是她還沒有走進次間,就看到黃氏暈倒了。
而她也感覺到一陣暈眩,她立刻就猜到包子里被人下藥了,她索性也倒在地上裝成中毒。
她是真的中毒,只是中毒不深,并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嚴重而已。
當然這些都是沈彤的推測,因為江婆子事先在堂屋門口做了暗記,盡管她自己也暈倒了,但是她能肯定在她暈倒之后,那屋里沒有人走出去!
沈彤本應該慶幸自己之前的懷疑都是憑空瞎想,可是朗月還是丟了。
就在一清道人沖口說出她的名字的一剎那,沈彤不知道這一局究竟是誰勝誰敗。
她的身邊至少有一個人給一清道人通風報信,朗月是被那人救走,可是陰差陽錯,卻沒能送到一清道人身邊。
“沈彤,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不,你果真就是狼心狗肺!”一清道人惡狠狠地罵道。
沈彤怔怔,活了兩世,她挨過刀,也挨過罵,可是罵她狼心狗肺的,一清道人還是頭一個。
她藏起朗月,又抓了一清道人,一清道人恨她這是一定的,可是她對一清道人做過什么,會讓他認為她是狼心狗肺呢?
“假牛鼻子,我殺過你家?你干嘛要罵我狼心狗肺啊?”沈彤可能是世上少有的面對辱罵還要一探究竟的人了。
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我想問就問,不想問就殺了你。
一清道人不再說話了,他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沈彤看著他,忽然問道“在我來西安之前,你就認識我,對嗎?”
一清道人依然不說話。
“你認識沈家的人?你認識我的祖父,或者認識我的外祖父?”沈彤又問。
一清道人的嘴角動了動,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沈彤嘆了口氣,她索性把抵在一清道人胸口的匕首收了回來。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那就不說我了,我們說說朗月吧”,沈彤眸光微閃,臉上又有了笑容,“朗月是你的私生子,你雖然是假道士,可是也不能明目張膽就讓朗月叫你爹,所以你才讓朗月做你的徒弟?!?
“胡說八道!”一清道人終于睜開眼睛,怒視著沈彤。
看他只會瞪眼,身子卻紋絲不動,沈彤就明白了,一清道人非常緊張,否則不會連匕首移開都沒有察覺。
正常人不會只瞪眼,至少還會揮揮拳頭吧,可是一清道人卻不是。
“既然朗月不是你的私生子,那他就是你弟弟,你們年紀相差這么多我明白了,朗月是你爹的私生子!”沈彤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