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整個大齊都知道了。”
岳陽嘻嘻一笑,道:“哪有這么夸張,頂多就是傳遍京城附近這幾個地方而已。你以為所有人都像我們這樣耳目靈通嗎?”
蕭韌道:“少廢話,我問的是洛陽的事。”
“洛陽已成孤城”,岳陽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說道,“那個叫焦勝奇的代指揮使是個狠角色,把刀架在洛陽知府的脖子上,硬是逼他下令,把感染時疫的百姓,無論生死,全部拉到城外焚化,那些有病人的人家,即使沒有得病,也抓城外的病患營里,只要進了病患營,就別想活著出來了,很多人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出來就被運到焚化場燒掉。”
蕭韌蹙眉,道:“看來焦勝奇行事雷厲風行,做風強硬,可為何洛陽的時疫仍然沒有得到控制?”
的確,這兩日收到的線報,洛陽的疫情非但沒有得到控制,反而愈來愈嚴重,死去的人不計其數。
岳陽道:“我說的這些只是表面上的,在洛陽城里,私底下卻能買命,一個活人一千兩,死人五百兩。只要掏了銀子,無論是沒染病的活人,還是得了時疫死掉的死人,通通都能買出來。”
難怪線報上說死的都是貧苦百姓。
蕭韌問道:“那么這種疫癥能否治愈?”
“七少,你這不是逗悶子嗎?若是不能治愈,我還能跑到你這里來嗎?三公子和宜寧郡主全都治好了,也沒有什么靈丹妙藥,就是武先生自己配的藥湯子,喝了三次,就沒事了。”
岳陽剛剛踏進保定境內,蕭韌就收到了消息,他也知道周錚和宜寧郡主的病情并不是傳說中的那般恐怖,否則他已經接到命令,殺進洛陽救人了。
況且,他問岳陽的時候,岳陽說的都是洛陽城里的事,卻沒提周錚和宜寧郡主,可見這兩個人沒什么大事。
不過,現在從岳陽口中聽到他們已經治愈,蕭韌還是松了口氣,問道:“武先生能夠治好,太醫院的人卻治不好?”
岳陽不屑地道:“太醫院的人至今也沒能靠近洛陽城,被焦勝奇的人攔在外面,不過喬公公這么一鬧,朝廷又派了飛魚衛過去,焦勝奇敢攔住太醫院,卻不敢攔飛魚衛了吧。”
蕭韌沉吟道:“楊家不會坐視不理,洛陽衛聽命于楊家,焦勝奇這樣做,決不會是楊家授意,莫非他投靠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