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屠衛(wèi),也就是季四爺去了燕北。為了燕北,真仙教就是屠衛(wèi)搞出來的。為了自己的親人,沈彤終于開始主動出擊。
所以,沈彤才會借焦勝奇的兵馬給了真仙教重重一出。
而從今以后,無論有沒有焦猛,焦勝奇都會是后晉最強大的敵人。
蕭韌哈哈大笑,笑得沈彤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沈彤很認真地問道。
“我笑焦勝奇啊,他想腦袋也想不到你是給他火上澆油去了。”蕭韌笑道。
“屠衛(wèi)本來就想除去他了,我是好心,沒讓屠衛(wèi)成功而已。”
蕭韌忽然想起許多年前,在楊家的山洞前遇到沈彤的時候,那時的沈彤也是這樣和他講道理,明明都是歪理,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時,也是一本正經(jīng)。
“可是以前焦勝奇并沒想除去屠衛(wèi)啊,可從今以后,焦勝奇是一定要和屠衛(wèi)斗個你死我活了。”
想一想,有一個擁有數(shù)萬兵馬的大將軍要和你斗個你死我活,這件事無論怎么想,好像都不美好。
蕭韌伸出手去摸了摸沈彤的頭發(fā),這才想起這是平日里沈彤常做的動作。
“小孩子,摸我頭做什么?”沈彤皺起鼻子。
蕭韌連忙把手縮回來藏在背后:“明年我就及冠了,咱們誰是小孩子?”
“呀,你已經(jīng)十九歲了,我剛剛遇到你時,你才十二,一轉(zhuǎn)眼就長這么大了。”沈彤感慨萬千,一晃就七年了,她重生七年了。
可是這話在蕭韌聽來卻是哭笑不得,就像老年人看著年輕人,說道:一轉(zhuǎn)眼孩子們都長大了,我也老了......
蕭韌越看沈彤越覺有趣,明明自己還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孩兒,可是卻喜歡把他當(dāng)成小孩子,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變過。他忍不住問道:“......令堂......云夫人是不是想讓你留在燕北啊?”
“是啊,所以這次我是瞞著她偷跑出來的。”沈彤抬起桔子肉乎乎的爪子沖著蕭韌晃了晃,有些得意。
蕭韌心里一沉,果然啊,云七好不容易才與兒女團聚,舍不得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他怎么辦?
“彤彤,等我這邊能脫身了,我親自去燕北拜見云伯母,你看我要不要現(xiàn)在先給她老人家寫封信,說你在我這里,讓她不要擔(dān)心。”蕭韌覺得沈彤應(yīng)該是能聽懂他這番話的意思,嗯,一定能懂。
可是他猜錯了!
“啥?不行,我娘會拿刀來砍你的,她一定認為是你把我拐走的,就像當(dāng)初我爹拐她一樣。”
想想當(dāng)初她爹好像沒有拐成,她娘挺著大肚子跑了,從此與她爹便是陰陽永隔。
蕭韌一時無語,臉頰發(fā)燙,只好低頭去逗桔子,可惜桔子還記著上次蕭韌要找只貓頂替它的事,對蕭韌沒有好感,見蕭韌逗它,立刻瞪起眼睛,呲著牙,從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告訴蕭韌,少碰我,本貓怒了!
蕭韌仰天長嘆,無語問蒼天!
耳邊傳來笑聲,仰天的蕭韌低頭一看,沈彤正看著他,笑意盈盈:“小七。”
“你叫我什么?”蕭韌呆了呆,沈彤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
“我叫你小七呀,大家都叫你小七。”
“不是大家,就只有長輩這樣叫我。”蕭韌連忙糾正,明明大家都叫他七少的,怎么就成了小七了?
“哦,這樣啊”,沈彤像是有些失望,長成了尾音,“那我以后就不這樣叫了,還是叫你蕭韌好了。”
“不用,我喜歡你這樣叫我。”叫蕭韌和叫小七能一樣嗎?不一樣,小七兩個字從彤彤嘴里說出來,又軟又甜,好聽極了。
蕭韌說完,就看到沈彤正對著他笑,笑得有點不安好心。
不行不行,這么好聽的兩個字,不能讓別人聽到。
蕭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