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是從酒樓里叫的,算是接風(fēng)宴,可是當(dāng)所有人歡歡喜喜坐下來時,小栗子赫然發(fā)現(xiàn)自家七少的臉上怎么多了幾條血道子,其中一條還挺深的。
看到小栗子瞪著自己看,蕭韌干咳一聲,對小栗子說“桔子來了,你去給它洗澡。”
跑前跑后,早已饑腸轆轆的小栗子,好不容易熬到飯點了,就這么被莫名其妙打發(fā)去給桔子洗澡了。
小栗子委屈,他是看到沈姑娘不熱情,還是看到沈姑娘不高興了?
難道是七少嫌他多看了幾眼?
用過晚膳,沈彤讓許安把遇到蝦頭的事告訴蕭韌,她問道“那時我讓大餅去棺材鋪打聽過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可是除了全都姓崔以外,和我們見過的蝦頭毫無相似之處,不過這也很正常,做他們這一行的,個個都是易容高手。”
蕭韌道“可惜蔣修杰沒有過來,如果他在,說不定認(rèn)識。這個蝦頭,十有八、九就是崔小魚的兄弟。河南的事情,至今為止也只是猜測,沒想到飛魚衛(wèi)搶先一步得到消息了,這情報想來是蝦頭借你們之口帶出來的。”
沈彤好奇“他為何沒有告知棺材鋪?”
話一出口她便想到了什么。
之所以費盡心思讓許安和路友帶情報,那么就是棺材鋪出了問題。
蕭韌眉頭微動,沉聲說道“你們早些休息,我要去安排安排。”
沈彤猜到他是讓人去查棺材鋪了,事關(guān)秦王的軍事機密,沈彤不便再問,和蕭韌約好明天出去逛逛,便回去睡了。
蕭韌沒有睡,他連夜派人與京城聯(lián)系。棺材鋪都是老人兒,這些人在京城已有多年,有的人在京城的年頭甚至比他的年齡還要久,秦王對這些人深信不疑。
蕭韌是領(lǐng)兵的,棺材鋪不屬于他的管轄范圍,他和那些人也不熟,但是現(xiàn)在秦王把他派到保定,京城里任何變故必須要在他的掌握之中。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蕭韌派出去的人回來了,三天前棺材鋪走水,老板和伙計一個沒剩,全都死了。
京城里的消息情報,都是經(jīng)由棺材鋪送往西安,棺材鋪的人全都死了,京城與西安的聯(lián)絡(luò)也就斷了。
因此,細(xì)作們想要把情報送出來,只能另想辦法。
許安和路友面有愧色,許安道“一定是我們中了迷藥后,被問出是和沈姑娘一起來的,所以蝦頭才用這種法子讓我們把情報帶出來。”
這就是細(xì)作。
若非是蕭韌和沈彤發(fā)現(xiàn)端倪,他們二人恐怕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當(dāng)了一回信鴿。
一個時辰后,周錚和岳陽也到了,兩人說起在路上偶遇客棧走水的事,蕭韌的神情便越發(fā)肅穆。
“小七,你想到什么?”周錚問道。
蕭韌說了棺材鋪的事,周錚先是驚訝沈彤也在保定,接著便瞪大眼睛“也是一個人都沒有跑出來?”
蕭韌點點頭,客棧里住的大多都是尋常百姓,一個都沒有跑出來也說得過去,要是棺材鋪卻不同,那些人都是在飛魚衛(wèi)眼皮底下生活的人,他們的能力遠(yuǎn)非普通百姓可比。
可他們也都死了。
蕭韌道“我已經(jīng)把許安他們帶出的消息送往西安了,只等王爺?shù)拿睢!?
說完了正事,周錚覺得好像還有點什么事,可是卻想不起來了。
見到明麗照人的沈彤,周錚差點認(rèn)不出來了。
這也不過一年半載吧,小女娃就出落成小姑娘,不對,快要出落成大姑娘了。
練武的女子和弱質(zhì)千金是不同的,舉手投足間透著自信和靈動,即使是稍有姿色的,也能讓人一見難忘,何況是天生麗質(zhì)的美人坯子。
就如名動天下的樊幗英,和面前的沈彤。
不笑的時候冷若冰霜,嫣然一笑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