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回來后,她再也沒有了事前的心勁。連折兩場,把她又逼回了一年前的生活狀態。而且不幸的是,使她有了一種夾著尾巴做人的沮喪。
一早領著毛毛出去晨練,那河水也似乎多了一些污濁,那水雞的鳴叫也不再那么清亮,而是有了一種像麻鴨一樣的沙啞。蘆葦也已經又變的枯黃了。
最讓人驚心的是河邊多了一位跑者。那跑著遠遠看著很魁梧、很高大。只是跑起來身子不大平衡,看上去一個膀子高,一個膀子低。兩只胳膊,一只前后擺著,一只晃著、搖著。
古蘭便有些好奇,近了一看那人卻是缺了一根胳膊的。右胳膊是從肩胛那兒齊齊的斷了的,跑起來只是那袖管在不停的晃動著。
那人卻是挺年輕又極健壯的。當他從古蘭身邊跑過去的時候,古蘭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份同病相憐的情愫。她知道他那是突然地變故而致的傷殘。
古蘭想自己也是個突然地變故而受了傷的。只不過人家傷的是肢體,自己傷的是精神、是心殘。人家殘在明處,明明白白敢昭日月。自己傷在暗地,黯然神傷羞于見人。
自己這才知道,現在的古蘭是一個連殘疾人都不如的不者。
處于這種狀態的古蘭真的是想停下來了,是那種懸崖勒馬般的停,是那種亡羊補牢般的停。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天,古蘭收到一個要求加好友的微信提示。她一看那名字和留言,知道是一個非常熟悉、不常聯系的同學,嚴格來說是校友。
那是一個比她矮一級的高中同學,在學校里時并不認識。是古蘭來到市里工作后,同學圈子里聯絡起來的。便加了好友并附了信息:“安然你好,我是古蘭,久未聯系,你還安然否。”
看到她這復信,安然直接用語音回復過來:“古姐你好,這微信網名還真是你呀。”
古蘭也語音道:“是我呀,你是從哪里發現我的呀?”
“在群里呀。”
“哪個群呀?”
“東海那民間互助理財的群啊,那個叫夢之旅的。”
“哦。”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越怕人家知道,人家卻是早已明了。古蘭哦了一聲沒有說出話來。
“古姐,這有什么呀。原來以為你這么高級的領導不會干這個,要知道你也喜歡這個,早就約上你了。”安然卻不以為然地把這事聊了出來。
聽她這一說,古蘭才反應過來。既然她在那群里,肯定就是家人了,心里才好受了些。就問了過去:“你也知道這事呀?”
安然大方的回道:“我比你干得早,只是投上資后,家里人不愿意,就沒能做下去。只等著彈出保本呢,結果兩年了也沒彈出來。
近來想起這事來,想了解了解情況怎么樣了,看到了你的名字。開始不敢相信,先試探的發了個請求,果然是你。”
古蘭聽了也沒辦法了,只好說:“哎,想不到我們同學還是上了同一個當的同路人。”
安然聽了說:“姐,可別這樣說。這事是急不得的,得沉住氣。聽說你做得很好,等等看,說不定那一霎就上去了。”
古蘭無可奈何地說:“但愿吧。”
聽她情緒不高,安然邀請她:“在家閑著干嘛,到我這里來喝茶吧。”
古蘭詢問了一下她最近的情況,想了想回絕道:“今天還有點事,改天吧。”
安然便隨聲道:“好,那就改天。”
改天安然又把電話打了過來,古蘭想自從到了東海開始,一年多了也確實和同學、同事、朋友正常相聚的少了。難得安然一片盛情,反正在家也閑著無事,就向安然要了位置圖,又順道約上了另一個好久不見的同學,趕了過去。
安然所在的是一個以酒類為主多種經營的公司,安然告訴她們是微商之類的。古蘭沒聽說過不大明白,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