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棲詫異的轉過頭去,“遺憾什么?”
“當然是遺憾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和你舉辦一場真正的婚禮。”
當年他們原本是可以彌補這個遺憾的,只不過因為沈苗苗的突發事件,一切都成了泡影。
后來席謹忱又提議了很多次,但也都被宜棲拒絕了。
或許在她心中,相守在彼此身邊,每一天就都像是新婚一般吧?
宜棲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她撇了撇嘴。
“都這樣了還能穿什么婚紗呀?恐怕會撐爆了吧?補辦個屁……”
席謹忱默然無語,她可真會說話。
二人的婚禮是在傍晚舉行的,婚禮結束之后就是晚宴。
眾人乘車換了地方,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會所。
舞會和晚宴同時進行,唯一遺憾的是,宜棲懷孕了,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宛歌也來了,帶著她那兩位忠心耿耿的保鏢。
宛歌其實是不喜歡湊這樣的熱鬧的,不過今天她還是出場了,雖然也只是和宜棲一樣坐在一旁看別人的熱鬧。
宜棲遠遠的就看到了她,便端起一杯果汁一杯香檳走向了宛歌。
“難道不打算去跳一支舞嗎?”
宛歌抬起頭來,“那你呢?”
“我?我可不行。”
宜棲笑著坐在宛歌旁邊,把手中的香檳遞給她。
“cheers!”
宛歌回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干杯!”
二人相視,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瞧你那裝的,像個淑女。”
“你不也是?”
她們一個喝果汁,一個喝香檳,杯中都見了底。
宜棲舔了舔嘴角粘著的糖水,向宛歌時候張望了一眼,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一個人來的?”
宛歌愣了一下,神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她放下香檳,“別問了好嗎?”
宜棲聳了聳肩,都這么久了,宛歌還是不愿意見肖擒。
不過意外之喜往往是發生在突如其來的情況之下,宛歌沒有任何預兆,她目光無意一掃,竟然看見大門那邊走來一個格外熟悉的人影。
肖擒也定定地望著她,他的樣貌幾乎和從前分毫無改,可是眼眸卻不像以前那樣滿是星星了。
歲月蹉跎之下,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也逐漸變得滄桑憔悴。
這是多年以后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宛歌愣愣的看著肖擒,忽然逃也似的跑了。
肖擒撒腿就追,“宛歌!你等等!”
宛歌腳步不停,拎起裙擺就沖向后門,慌慌張張地推開門跑了。
就連阿龍和阿榮都沒有追上。
肖擒彎著身子撐著膝蓋,不停地喘粗氣。
“宛歌,你別跑啊……”
可是人早就已經走了。
阿榮和阿隆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做的孽,自己受著去吧。
宜棲瞪大眼睛看完了這一幕,再轉過頭,席謹忱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怎么,宛歌被嚇跑了?”
“你還說呢!”宜棲在席謹忱的肩膀上狠狠錘了一下,“咱們不是說好只邀請宛歌不邀請肖擒嗎?你怎么還是把他給叫來了?”
“成人之美難道不好嗎?”席謹忱聳了聳肩。
宜棲忍不住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成人之美嘛,她可沒覺得。
“算了,他們兩個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宜棲推開手中的杯子。
“那是當然。”席謹忱感嘆,“后來我打聽過他們兩個的事,聽說當年他們兩個其實已經結婚了,而且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宛歌也是在他們剛剛成婚的第二年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