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誠不安的搓了搓手,臉上泛紅,“我,我是他遠房的侄子,老家在南方的一個小村莊,我父母那一輩,族里只有蔣義出息了,到京城做了官,然后他就不怎么和族里來往了。”
說到這里,他又有些羞恥,臉上閃過難堪之色,“我寒窗苦讀十年,好不容易考上了進士,入了這大理寺,這才知道他是大理寺的寺丞。”
“那你們可曾相認?”
蕭金紹假裝沒看見他的難堪,也不在意他說著說著就忘了敬稱。
蔣誠搖搖頭“我沒有與他相認的意思,但是他見了我的祖籍,知道了我的身份。”
蕭金紹點點頭,算是問完了。
蔣誠見他沒什么表情,心里不由得有點著急,“殿下,那這案件——”
蕭金紹抬眼看他,“現在沒有證據,說什么都是白費,你要是能找到證據證明這一切與那平寧侯的三公子有關,我絕不會姑息!”
蔣誠也知道自己急不得,現在就讓太子殿下翻案是強人所難。
君玉綰笑道“蔣公子自己一人有許多事不方便,我們可以給公子一點權力,讓你自由查案。”
蔣誠眼睛驀地亮了起來,“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君玉綰沖著蕭金紹點點頭。
蕭金紹笑了下,現在還開始替自己找事做了。
他含笑看著君玉綰,伸手解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上面雕著龍紋。
“這是我的身份玉牌,若是有人阻撓,你可以把這個拿出來調動大理寺的人馬。”
蔣誠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抬起雙手,接過了玉佩“我——草民替冤死的姑娘,謝殿下大恩!”
“謝不用急,等你找到證據再說。”
得了太子殿下的令牌,很多事都方便了許多。
蔣誠一腔熱血的去查案了。
蕭金紹和君玉綰仍然沉浸在書海中。
傍晚的時候,蕭金棠忽的來了大理寺。
君玉綰把人請進來的時候,不該讓他看見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
“二殿下怎么來了?這位是汝陽王世子?”
君玉綰看著落后蕭金棠半步的蕭金銘,善意的笑了笑,畢竟第一次見面。
蕭金銘對他的態度就沒那么友好了,他是世子,在皇帝皇子面前需要謙卑,在君玉綰面前就完全暴露了本性。
他多看了君玉綰幾眼,完全是看他長得不俗。看完就移開了視線,對她的笑意視而大哥該不見。
蕭金棠忍不住說了一句“金銘,這是安南王的小公子,新封的安樂侯。”
蕭金銘驚訝道“你是安南王的小公子?”
看著不像啊?身為王爺的兒子不是應該傲氣一點嗎?怎么這么好說話?
君玉綰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沒說話,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門內蕭金紹聽到聲音,抬起了頭,“二弟和世子怎么來了?有事?”
蕭金棠道“沒什么事,金銘想著這個時候大哥該下衙了,特意與我過來請大哥一起聚一聚。”
蕭金紹看了倆人一眼“行,去哪兒?”
蕭金銘立刻道“就在京城新開的那家流觴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