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姜老爺的美意,蘇千城只帶著自己應得的酬勞上路了。
他和平江一人一匹千里馬,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
那時候姜夢圓還在自己的臥房睡得正香,等她醒來,天色已昏黃,蘇神醫已經走了很久。
京城這幾天風聲鶴唳,汝陽王世子之死,給這本就不太順利的年頭,又埋上了一層陰影。
京城的百姓雖然不太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但是看著每天大街小巷里官兵來來往往,那種緊繃的氣氛迅速感染了每一個人。
他們最近在茶館酒肆都不敢太放肆的說話,生怕驚擾了什么。
君玉綰和蕭金紹為了避嫌,大門不出,安樂侯府整天閉門謝客,雖然以往也沒什么人會上門。
不過門一關,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君玉綰站在檐下,仰頭眺望著遠處的天色,蕭金紹從后面不聲不響的走了過來,給她披了件外套。
“看什么呢?”
君玉綰側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冷啊。”
蕭金紹不贊成道“起風了,小心著涼。”
君玉綰鬢角的碎發被風吹起,她伸手剛想動作,蕭金紹已經快她一步,輕輕的把那縷碎發別到了耳后。
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耳朵,那耳朵便害羞的露出了一點紅色來。
蕭金紹注意到了,心里癢癢,手也癢癢,忍不住輕輕的戳了一下,“玉瓊,你耳朵怎么紅了?”
他的語氣太過純良,君玉綰完全沒想到他是故意的,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啊?有嗎?可能是我小舅舅在念叨我吧,哈哈哈。”
蕭金紹笑了“這樣啊……”
君玉綰連忙轉過頭去,“嗯,殿下你看這天色,馬上要下雨了。”
蕭金紹抬起頭,看著遠處黑沉的天空,“是啊,要下雨了,看起來雨勢不小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呦~”
君玉綰嘆了口氣,碰巧平瀾從房檐上下來,“侯爺,二皇子那邊暫時沒什么進展。”
蕭金紹看見他心情就不好,剛剛好不容易營造的溫馨氛圍,他一來就打散了。
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蕭金紹狐疑的打量著平瀾,平瀾坦蕩蕩的和他對視,就是故意的又能拿他怎么樣?
看懂了他的眼神,蕭金紹的臉色又黑了一分。
君玉綰這個感情神經粗大的堪比房梁的家伙,壓根就沒注意到這兩個男人在用眼神廝殺。
她若有所思道“那天一那邊如何?找到萍露了嗎?”
平瀾收回視線,看向君玉綰的時候,眉目就十分柔和,“沒有,那個萍露在蔣誠進門之后就跑了出去,趁著沒人注意早就出了城,現在去向不明。”
“唉,那多半也是沒命了。”
“布了這么大一個局,又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發酵,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了。”
因為遲遲查不出死因,蕭金棠無法,皇帝也無法,只好說是蔣誠因情殺人,爭執中錯手殺了汝陽王世子。
消息傳到汝陽,汝陽王當即就修書一封,向皇帝討個說法。
人死在京城,皇帝還是心虛的,所以一開始態度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