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嗤笑一聲“這靈妃雖然美,但是可比不上明皇后的風(fēng)華。”
蕭金棠詫異的看了他的母親一眼,“母妃,你為何……”
皇貴妃緩慢的從軟榻上起身,理了理袖口,“你想問我為何替情敵說話?”
蕭金棠略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其實,若不是因為你父皇,我還是挺欣賞明皇后的,她生的貌美,家世又好,彈得一手好琵琶,一舞驚鴻,名滿京華。可惜,就是命薄了點。”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神情晦澀難辨,蕭金棠幾乎不敢直視。
“那靈妃,與她的相貌并無半點相似之處,有趣的是,她垂頭的時候就莫名與明皇后有些神似。靈妃有野心,但是面對皇上的時候眼神收斂的很好,像極了明皇后最開始的時候眼里只有皇帝一人時的樣子,估計皇上也是喜歡她這一點吧。”
蕭金棠聽得眉心緊皺,他并不是很理解這種感情,“父皇不是不喜歡明皇后嗎?雖然是結(jié)發(fā)妻子,父皇卻只有初一十五的時候會去皇后那里……他又怎么會因為一個與明皇后神似的女子而對她大加寵愛?”
這太荒謬了,他實在想不通。
皇貴妃轉(zhuǎn)過身,走到桌邊,垂著眸子倒茶,“你還小,不懂也正常,這人啊,不管男人女人,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明皇后那般的女子,哪有男人能不喜歡呢?皇后在的時候,他不珍惜,皇后去世了,他才會想起人家的好。”
蕭金棠看著皇貴妃,遲疑道“母妃今天說話怎么這般?您對父皇似乎有些不滿?”
皇貴妃端著茶杯走過來遞給了他,“棠兒,這后宮里哪里有人對你父皇一心一意呢?啊,也許有過,但是人沒了,就再也沒有了。母妃不過是看透了,你還不明白嗎?與其指望你父皇,不如自己爭氣。母妃若是只聽你父皇的,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兒了”
蕭金棠接過茶杯,心里有些不安。
“今日你我母子二人之間的話,你聽過就忘了吧,靈妃不足為懼,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拉攏朝臣,太子已經(jīng)走到你前面了,等他班師回朝,在朝中的威望就不可同日而語,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巴結(jié)他呢!”
這也是蕭金棠最擔(dān)心的,現(xiàn)在被皇貴妃毫不留情的指了出來,他也沒心思再想別的了。
“母妃,那兒臣該怎么辦?雖然現(xiàn)在兒臣與禮部和兵部都有所接觸,可這兩部的尚書都是老狐貍,輕易不肯松口。”
“這很正常,形勢尚未明朗,他們不會輕易站隊的,你倒是可以從明年的科舉入手,寒門子弟想出人頭地難于登天,若是有人能拉他們一把,他們必定感激不盡。”
“還有,”皇貴妃頗有深意道“安南王此次立下大功,你父皇有意封賞。”
蕭金棠精神一震“封賞?可安南王府已經(jīng)無法再晉封了,世子立下了,三子封了安樂侯,二子——據(jù)說無意官場,一心經(jīng)商,那還有誰?”
他心念一動,眼睛驀地一亮,“母妃的意思是——”
“噓”皇貴妃食指立于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