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靈妃果然是在皇帝的寢宮里睡的。
消息傳到后宮,淑妃氣的直接把最喜歡的一套描金茶具摔了個(gè)粉碎!
翌日早上,靈妃出了皇帝的寢殿,回了自己的宮殿。
因?yàn)樨堖@件事,后宮消停了幾天,靈妃就按捺下來了。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汝陽王下葬的日子,蕭金紹在京城郊外選了一處風(fēng)水寶地,上報(bào)給皇帝以后,皇帝下旨直接埋葬,不必修建陵墓,畢竟是個(gè)犯上作亂的逆賊,能好好的埋葬他們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太子親自看著棺槨下葬,站在墓前,他環(huán)視了一圈,寥寥數(shù)人,沒有來送行的。
他伸手接過了清源手中的籃子,半蹲在地上,抓了一大把紙錢,放到了火盆里。
他低聲道“皇叔啊皇叔,你這一輩子,輝煌過,落魄過,最后能得一處山清水秀的墓地安葬,也算是圓滿了,投胎的時(shí)候,你可擦亮了眼睛,下輩子,別再投生在帝王家了。”
說到后面,他的語氣低落下來,苦笑一聲,火盆里的火苗猛地躥高,瞬間把紙錢席卷干凈。
他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轉(zhuǎn)身道“走吧。”
結(jié)果剛走了沒兩步,忽然打了雷,雨水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清源著急道“這……我們出門沒帶傘啊,殿下,要不去山洞里避一避吧?”
蕭金紹抬起頭伸手接了幾滴雨水,涼絲絲的感覺順著手心蔓延到了脊背,“走吧,這雨不大,無妨。”
“怎么無妨了?一場(chǎng)秋雨一場(chǎng)涼,著涼了怎么辦?”
熟悉的聲音自小路盡頭傳來,蕭金紹驀地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君玉綰穿著一件青色的長(zhǎng)袍嗎,外面披了一條白色的披風(fēng),舉著一把畫著青竹的油紙傘,站在不遠(yuǎn)處。
他說不上來自己那一瞬間心里是什么感覺,反正等他回神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站在君玉綰的傘下了。
他雙目灼灼的看著君玉綰“你怎么來了?來多久了?”
君玉綰看了一眼他的衣服,沒有淋濕多少。
“我才來的,原本我在府里的廊下看平修訓(xùn)那只鸚鵡來著,見天色陰了,我想起你沒帶傘,就過來看看,來的倒是不晚。”
蕭金紹之前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變得暖暖的,他柔和了眉目,輕聲道“嗯,不晚。”
君玉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上馬車,你們也上馬車吧——”
君玉綰招呼了一聲后面的衙役們。
她這次帶人駕了好幾輛馬車,裝這些人綽綽有余了。
“多謝國(guó)公爺!”
……
回了府里,君玉綰讓廚房熬了一碗姜湯送來,看著蕭金紹喝了,這才放下心。
倆人并肩坐在廊下的欄桿上,君玉綰道“殿下,明日我父王和我二哥就要?jiǎng)由砘匕材狭恕!?
蕭金紹一愣“這么快?”
君玉綰搖搖頭“也不算快了,加上在落月城的那一個(gè)月,時(shí)間也蠻久了,該回去了,不然我們當(dāng)今圣上,怕是又要有什么想法了。”
蕭金紹嗤笑一聲“是啊,那你呢?”
君玉綰不解的看著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