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的弟弟就是這么沒的……”
說著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是說洛明假借這種辦法暗中抓人,然后去給他試藥?可是試藥的地方在哪兒?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君玉綰若有所思的看著石原,“那不成你們二人……”
石原屈辱的點點頭“沒錯,草民和妻子也是被抓去的,一開始洛明還會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后來就開始明目張膽的養山匪,說是山匪,其實就是他自己的人,只要路過山匪的地盤,就會被搶去。”
“我和妻子就是在回老家看望的路上被搶過去的,然后就被打暈送到了一處山洞里,那里有許多人,不過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搞垮了,沒有個人形。我和妻子一開始還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么,直到……直到我們也開始被試藥,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簡直能把人逼瘋!”
君玉綰看著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下巴繃的緊緊的,雙眼大睜,也能猜到他們有多痛苦,“那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想到這個,石原又瞬間泄了氣,面露哀色,卻不答反問,“外面在鬧瘟疫吧?”
君玉綰一怔,一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這瘟疫其實與他在研究的藥有關系?”
石原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是。”
他的聲音微微發抖,“我和妻子去的時間比較晚了,那個時候那藥好像進入了最后的階段,可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最先試藥的那一批人開始發熱長膿包,然后就開始傳染,他們發現事情不對,就把那些人都殺了,又用一把火燒了,他們不信邪,又用第二批人試藥……結果還是一樣。”
君玉綰想起了馬頭村,喉嚨有些發澀,“那……那馬頭村里的百姓——”
“哪有什么馬頭村?那就是他們的試藥地而已,因為隱蔽一般人不會過去,所以他們肆無忌憚的在那里煉藥。第二批人發病更快,他們見狀不好就想把人都殺了,結果可能是人到絕境了,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大家就反抗起來。”
說著,他哽咽了一下,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被他狠狠的抹了去,“我們趁亂跑了出來,那天正好下大雨,也看不清東西,加上這山塌了,馬頭村一片混亂,也沒人注意到我們倆,我們就躲到了這里來。”
君玉綰嘆了口氣,“難為你們了。”
后面的事都不用多說了,君玉綰自己就能猜到,“之后洛明便順水推舟,說是這邊暴雨引起的山體滑坡,壓死了山下的村民,然后僥幸活了幾個得了瘟疫,傳染給了城內的人。”
說完,她磨了磨牙“真是好算計啊。”
石原狠狠的一拳頭砸在墻上,“那個畜生!多少永城百姓死在了他的手里!他居然還能如此道貌岸然!”
君玉綰站起身來,“你們信得過我嗎?”
石原和蘇氏都抬起了頭,疑惑的看著她。
君玉綰道“現在你們繼續留在這里也不安全,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有個去處安排你們,能保你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