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的當晚,大夫人只露了一面就回去了。柳寒意年幼易困,沒一會兒周圍嘈雜的聲音就讓她很煩噪,只見她不耐煩的動來動去,哼哼唧唧。采蓮知道她困了,便稟過二夫人,跟著乳母帶著她回去了。
回到大夫人所住的院子,采蓮讓乳母帶著柳寒意去睡,她轉身進了大夫人屋。讓她意外的是大夫人沒有在屋里,去了哪里?采蓮邊在心里暗暗的嘀咕,邊打算動手給大夫人鋪床。床上顯眼的位置扔著一張紙條,寫著三個字:我走了。
采蓮頓覺眼前一黑,險些暈倒。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大少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寒意小姐尚在襁褓,大夫人說走了這是個什么意思?
采蓮不敢聲張,忙悄悄的去找二夫人。二夫人還在滿月宴上陪同眾人。采蓮趁沒人注意的時候,附耳跟二夫人說了兩句。二夫人愣了一下,隨后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低聲說道:“不用著急,你先回去,我晚點過去,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
采蓮滿心忐忑的回到大夫人院內,站在院中四處看了看,又低頭趕緊快步進了屋子。屋里還是沒有大夫人的身影,看來是真的走了。采蓮神情恍惚的坐下,心想:柳寒意該怎么辦?
不知過了多久,二夫人過來了。進了屋,沒跟采蓮多說,先拿起字條看了看。看罷,神情奇怪的輕笑低喃:“走也就走了,留個字條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抬頭看采蓮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她不在意的抬了抬眉毛,伸了個懶腰,懶散的說道:“夜深了,先休息吧!大夫人十有八九是思夫心切,找大少爺去了!”頓了一下,她又接著說“明日我會跟大家交待的。”說罷,便轉身要走人,采蓮快要哭了出來“可小姐怎么辦?”
“柳寒意?!嗯還有她呢?”二夫人微微皺起眉頭,好像思索了一下,便嚴肅的說道:“這個孩子她不要,那我就要了吧,畢竟看起來也是很好玩的,等著長大了說不定會有驚喜,嘻嘻。”
二夫人說完,收了表情,擺了擺手,不等采蓮說話,便轉身走了。
采蓮頹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自己還算是個孩子的二夫人,這還在吃奶的娃娃,以后可該怎么辦?
一夜無眠。采蓮晃著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起床了。清晨,柔和的陽光溫柔的照射著大地,溫暖的春天還是慢慢來臨了啊。世間悲歡離合不斷上演,老天爺卻還是該怎么過怎么過。采蓮不禁低頭苦笑。進旁屋,看著乳母抱著柳寒意正在吃奶,眼眶微酸,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
采蓮忙站了起來,趁人不注意,悄悄擦掉眼淚。交待乳母照顧好柳寒意,她轉身出門想去找二夫人。出了門正好碰見一個丫鬟,說二夫人召集大家到主屋,有事要說,讓她也過去。采蓮心里知道要說什么事,忙匆匆奔著主屋而去。
到了主屋,旁支的人還沒有過來,二夫人正在主屋內喝茶。采蓮走過去,站在二夫人身后,四顧無人,便貼近低聲說:“二夫人,大少爺生死不明,大夫人又走了,恐怕旁支會有人起別的心思,您最好有萬全之策。”
二夫人端起杯子,吹吹茶沫,輕輕抿了一口,語氣淡淡的說:“別的心思?難道是想要奪權嗎?”她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用著我們的關系網,花著我們的錢,他們不應該有別的想法吧?”
采蓮急道:“這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您還年幼,小姐也才剛出生不久,恐怕會有人欺負人啊!”
二夫人聽了故意癟癟小嘴,略帶委屈的說“對啊,人家還是個孩子呢,照顧家業太累了,要不干脆誰想管誰就去管好了,我還不想操這個心呢!”
采蓮不禁跺腳道“您可不能這么說啊,不怕是誰愿不愿意操心,怕的是別人操了這個心,就不會有您和小姐的好日子過了,恐怕會虧待你們。”
二夫人猶猶豫豫的說:“我看旁支的叔伯不像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