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小瘋子悠著點哈,最近嚴打,別給自己玩進去嘍,也別給大哥添麻煩。”
說罷話,兩人鉆進寶馬車里揚長而去。
李俊峰吐了口唾沫,不知道罵誰“裝你麻痹裝,早晚弄死你!”
罵完街,李俊峰又指著錢龍,朝那幾個壯漢手說“來,你們把他腿給我抻直!”
兩個長得跟健美先生似的壯漢直接按住錢龍,李俊峰抄著木頭方子就往錢龍的跟前走。
我一下子紅了眼,瘋狂的朝著李俊峰撲了上去“別他媽碰我兄弟!”
李俊峰一木頭方子掄在我腦袋上,我眼前一黑,一抹紅血順著我的額頭滑落下來,李俊峰拎著木頭方子繼續往錢龍的跟前走,我一把摟住他的小腿哀求“瘋子,有啥事你沖我,別碰他行不行”
“朗哥,別求他!”被兩個壯漢按在地上的錢龍聲嘶力竭的咆哮“姓李的,廢我條腿不算啥本事,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李俊峰徹底讓撩急眼了,抬腿照著我腦袋“咣咣”猛跺,邊跺邊罵“松開!草泥馬松開!”
我被他踹的眼冒金星,可兩手仍舊死死的摟著他的小腿肚子。
就在這時候,一道刺耳的警笛聲突然響起,李俊峰停下動作,扭頭看了眼大門外,氣急敗壞的將手里的木頭方子狠狠砸在我頭上,罵了句“往后別讓我在縣城再見到你們。”
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躺在我家的床上,錢龍、盧波波坐在我旁邊,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才發現額頭上裹著一圈白紗布。
錢龍遞給我一瓶水,紅著眼睛罵“你他媽好像傻,攔李俊峰干雞毛,我不信他真敢廢了我。”
我虛弱的笑罵一句“別叨叨,到底咋回事?”
錢龍簡單跟我說了下事情經過,算起來我們這回能夠逃過此劫,多虧了盧波波。
按照錢龍的囑咐盧波波領著那倆警察瞎轉悠幾圈后就撤了案。
完事他跑到化肥廠的門口等我們,左等右等不見我倆出來,盧波波就撞著膽子溜進來想看看具體是什么情況,結果剛好撞見我和錢龍在挨揍,他趕忙報了警,我們運氣還挺好,正好有臺警車在附近巡邏,只不過警車去了以后,李俊峰他們全跑了。
我朝著盧波波憨笑說“福將,妥妥的福將。”
錢龍端著大茶缸自顧自的抿了一口水,歪頭看向我問“朗,你想好明天要干嘛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你瞅我這幅逼樣能干嘛,在家養傷唄。”
錢龍急頭白臉的揮舞胳膊說我說的不是明天這個明天,是以后,將來能理解不?咱就這么胡混瞎混吶?或者說你是準備找個地方上班,還是有啥別的打算。
盧波波理所當然的說“不上班吃屁喝風啊。”
“你滾一邊去,不愛搭理你個哭臉精。”錢龍推搡盧波波一下,再次望向我說“咱這么說吧,這次明明是侯瘸子和劉缺德合伙坑你爸,可到最后咱賠錢不算,還得像孫子似的被他使喚,你想過原因么?”
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干笑說能有啥原因,我惹不起他,他是大地痞,不光有錢有小弟,上面還有人。
錢龍瞪著紅通通的眼睛接著說“咱比他差啥,他一個土埋半截的老王八都能混的風生水起,咱是少條胳膊還是缺條腿?”
我沉寂半晌后,憋屈的說“差社會地位,他能讓我在臨縣待下去,我不能。”
“社會地位是天上掉下來的?”錢龍“蹭”一下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缺了半顆門牙的嘴巴,又指了指旁邊鼻青臉腫的盧波波和我高聲喊叫“憋屈不?王朗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咱憋屈不?”
望著有些歇斯底里的他,我沉寂半晌后揚脖看向天花板說“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錢龍呼吸粗重的低吼“我想當條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