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跟你談,工程由一個叫聚寶地產的公司負責,讓你干嘛就干嘛,那公司是老溫在背后主持的,你歲數小,老溫目前不會把你推到前面,但會讓你賺錢,積累資本。”
我微微一怔,心里暗暗盤算他的話,他說西北城前陣子就在找人接手?難道他前陣子就預感到自己要出事?
半個多小時后,齊叔接了個電話,示意我扶他閃人。
醫院后門的地方停著一臺掛著“京e”車牌的老款尼桑車,先前那個女人坐在駕駛位上,副座有個裹著襁褓的孩子,后排還坐了個七八歲的男孩,看到齊叔,男孩開懷的打招呼“爸爸”
“噓。”齊叔嘴角的笑容止不住上揚,回頭看向我道“朗朗,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如果有可能算了,保重吧大侄子!”
說著話,他抱住我,重重拍打兩下我的后背。
“保重,叔。”我咧嘴笑了笑。
臨上車的時候,齊叔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停留幾秒鐘,摘下來脖頸上一個子彈頭造型的銀質項鏈遞給我“這東西送你了,老溫專門找大師開過光,逢兇化吉。”
我攥著項鏈朝他揮舞幾下手臂,直至汽車慢慢駛遠,我杵在原地仍舊沒有動彈,有不舍,有忐忑,還有一抹說不出的沉重。
愿此去,繁花似錦。
再相逢,依然如故。
不管怎么說,齊叔終于卸下身上的枷鎖,我應該替他高興,至于我以后怎么辦,走到哪步算哪步吧,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