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煉油廠,就剩下六子一個人坐在后門的門崗室里,正邊看島國大電影邊粗鄙的撓褲襠,見我走進(jìn)來,他打著哈欠吧唧嘴“我還尋思你今晚上不回來了呢。”
我大大咧咧的坐在門崗室唯一的木板床上,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問“我那倆兄弟呢?”
六子低著腦袋,神情專注的盯著“嗷嗷!”亂叫的手機(jī)屏幕說“本來想帶他倆出去釋放一下,中特攔著不讓去,我就給他們安排到職工宿舍了。”
我叼著煙卷斜楞眼說“你那玩意兒敢不敢聲音小點,大半夜的聽的多滲的慌。”
六子退出電影界面,從兜里掏出一顆藍(lán)色的大藥丸朝我努努嘴壞笑“閑著也是閑著,玩會兒唄?”
我笑嘻嘻的打趣他“齊叔肯定還沒回來吧?”
“他回來也管不了我,你要不玩,我可自己嗨了啊。”六子心虛的朝門外瞟了一眼,隨即一口丟進(jìn)嘴里,跟吃口香糖似的,“吧唧吧唧”嚼了兩下后,直接咽下去,隨即打開手機(jī)音響,放上一首挺勁爆的嗨曲,閉著眼睛,手舞足蹈的念經(jīng)“刀怒斬雪翼雕,山豪邁沖云霄”
我笑呵呵的逗他“臥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c啊。”
六子坐在木頭椅子上,跟抽筋似的,后背使勁倚在椅子背上,兩條腿拼命往外抻,翻著白眼球嘟囔“c個毛線頭,我這給自己上勁兒呢,喊一會兒我就能飄起來,你不懂,趕緊睡吧。”
瞅他那副要死的樣子,我也沒再繼續(xù)吱聲,使他充電器給手機(jī)充上電以后,直接到頭就睡,一個人一個活法,咱也不了解人家有啥過往,所以根本沒權(quán)利去指責(zé)或者勸阻。
躺在臭烘烘的木板床上,沒多會兒我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干到第二天上午,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我睜眼一看,六子也不知道在作什么妖,半個身子蜷縮在桌子地上,噴著唾沫星子發(fā)出“噠噠噠”的配音。
楊晨、阿義和中特站在門口聊天,看到我爬起來,中特朝我招招手問“這傻逼又嗑藥了吧?”
我搖了搖腦袋無語的干笑“不知道,他說治感冒。”
“敵人要沖上來了,同志們跟我沖啊。”鉆在桌子地上的六子突然爬出來,連蹦帶跳的揮舞胳膊喊叫,結(jié)果蹦的太劇烈,“咣”一下磕墻上了,結(jié)果他直接四仰八躺的往地上一趴高喝一聲“啊!我死了”
我揉了揉眼眶問“完事了?”
中特斜楞眼睛掃視一眼六子,搖搖頭說“不折騰到今晚上完不了,對了,齊叔打電話說讓你們?nèi)ソ鹛枈蕵饭緢竺亍!?
我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六七個未接,其中就有齊叔打的兩個,點點腦袋問“啊?齊叔也這個意思啊?他啥時候回來?”
“估計得四五天以后,他說還有點事情需要上外地處理一下,這段時間有啥事,你可以找我倆”中特?fù)狭藫项^,瞟了眼趴在地上六子,舔了舔嘴唇道“算了,有事還是直接給我打電話吧,我手機(jī)號13xx”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一臺黑色桑塔納轎車從門外“嗶嗶”按了兩下喇叭,接著錢龍、賀兵俠、孟勝樂他們幾個一股腦從車?yán)锉剂讼聛恚吹礁鐜讉€都安然無恙,我笑呵呵的懟了錢龍一拳頭。
錢龍明顯沒睡好,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問道“你和傻逼晨都沒事吧。”
我沒正經(jīng)的打趣“我不知道他啥情況,反正你敢把媚兒借給我,我就敢明年給你生個弟弟。”
錢龍踹了我一腳,滿臉正經(jīng)的說“滾粗,沒事兒我倆就回去了,阿義你這傷也得養(yǎng)著,跟我們一塊走吧,兵哥從國道口等咱們的,我工地上一大堆事兒,美食廣場也不能歇業(yè)太久。”
我多嘴問了一句“兵哥也跟你們一塊回去啊?”
錢龍嘆了口氣說“兵哥說跟你有個小約定,你沒辦成之前,不讓你跟我們聯(lián)系,你麻溜的照他說的整吧,那狗日的真揍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