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波波瞇著沉默幾秒鐘后,低聲說“關鍵咱們根本摸不準張星宇的道,酒吧街他似乎去的很少,平常喜歡在什么地方落腳,又有什么愛好,實在太難找。”
我低頭深思片刻后說“待會你辦完手頭上的事兒,去找下劉洋,讓他聯系聯系程正龍,他在酒吧街里混過一陣子,現在又跟著一個老板放賭貸,應該對孫馬克手下人有所了解,我再通過別的方式摸一下跟張星宇關系不錯的人。”
混子是個極其病態的群體,這個圈子里來錢很快很容易,同樣錢沒的也很措手不及,正應了那句老話,錢不是從好道來的,最終也從不是好道里流走。
但凡街邊玩鬧的混混,吃喝嫖賭抽,總會嗜好一樣,尤其是嫖賭抽三樣最少錢,所以大部分混子,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實則負債累累,孫馬克手下養了那么多人,我相信絕對會有那么幾個爛賭鬼,為了錢敢鋌而走險的狠茬子。
“沒問題。”盧波波抓起豆漿杯嘬了兩口,隨即“噗”一口吐出來,瞪了我一眼咒罵“家里開糖廠的啊?早晚特么讓你喂出糖尿病來。”
我沒理他這茬,抽了抽鼻子說“這兩天咱能用的人很有數,你和我多辛苦辛苦吧。”
“實在不行就喊龍哥來幫幾天忙,前幾天我跟他聊微信,他說手上的活基本上忙完了。”盧波波若有所思的暗示我。
我愣了一愣,隨即搖頭道“再說吧。”
倒不是說我跟錢龍之間有啥貓膩,主要我現在玩的有點太臟太暗,保不齊什么時候就得闖出來大禍,我不想這個傻犢子跟著我一起背鍋倒霉。
“我其實沒弄懂,你讓我找程正龍到底是啥意思。”盧波波不解的問。
我高深莫測的咧嘴一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從家里出來以后,我和盧波波就分手了,他替我操辦那些瑣事,我則徑直去了新世界廣場,目前除了送小姐以外,我能最快最方便撿著錢的地方就是孫大志的手里。
廣場上依舊人聲鼎沸,免費體檢變成了聽課送雞蛋,領食用油的活動,偌大個廣場上,搭了個臨時的小舞臺,一個戴著金邊眼鏡框,身披白大褂,打扮的像極了婦科主任的中年男子正握著麥克風,表情亢奮也且激動的演講。
廣場上整整齊齊擺了十幾行小馬扎,坐滿了銀發蒼蒼的老頭老太太,我粗略掃視一眼,至少得有大幾百人,還不算一些沒搶著座位,杵著四周的人。
婦科大夫似的主持人高聲吆喝“中老年朋友們,現在阻礙我們長命百歲的最大兇手其實就是大家的骨質疏松,現在有多少朋友時常會感覺通風、骨疼,身體發涼,失眠多夢,舉下手我看看”
現場馬上有幾只手舉起來,隨即越來越多人舉手。
主持人點點腦袋微笑道“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癥狀,倒不是我醫術高明,主要這些年我碰上的老人大抵是這種情況,所以我們安康制藥,特意聯合了中美將近八十為專家,特地打造了我手中這款,甲茸壯骨散,它集合了四百多味名貴中藥”
他正說話的時候,一個白發蒼蒼,但是走起道來虎虎生風的老頭疾步奔上主席臺,雙手顫抖的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麥克風,現場頓時一片嘩然,誰也不知道這個突然躥出去的老頭要干嘛。
幾秒鐘后,老頭聲音悲鏘的出聲“大家好,我叫李滿貴,來自寶島,我不是來現身說法的,我是特意來感謝安康制藥,感謝甲茸壯骨散,它救了我和我老伴的命”
我正仰頭看熱鬧的時候,聶浩然走到我旁邊,撇嘴嘟囔“操,整的還挺像回事,我都差點沒忍住,想給我家老爺子買幾盒內個什么甲茸壯骨散。”
我嗤之以鼻的輕笑“這才剛開始上勁兒,你等著看吧,待會還得整個免費贈藥的活動,等到明天很多搶到藥的老頭老太太就會神奇的發現困擾自己多年的老風濕,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