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鼻頭干笑說“沒說啥,往后咱還是盡量別給人添麻煩,他也怪不容易的。”
我“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往下深問。
如今這個連人民幣都能肆意偽造的現實世界,啥是真的?除了名利都是假的。
記得上初二的時候,我們歷史老師說過一句話,天下攘攘紛紛,皆為名利而忙。凡夫俗子,無人例外,那會兒還覺得老師不懂啥叫哥們,現在看來,是我們不懂什么叫社會。
當然我一點不怪楊晨,他有他的不易,起早貪黑的弄個燒烤攤,不能光為了給我們當難民救濟中心。
想明白一切后,我樂呵呵的問錢龍,你為啥從家里搬出來吶?
“我哥快結婚了,嘿嘿”錢龍憨厚的摸了摸鼻頭低喃“咱縣的房價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倆總不能都特么打光棍。”
我沉默了幾秒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
在今天這個房價躥的比秒針還快的社會里,想要有情人終成眷屬,車子只是兩人的敲門磚,房子才是愛情真正的試金石。
錢龍吸溜兩下鼻涕干笑說“我沒多大事兒,顏值擱這兒擺著呢,不愁姑娘往咱被窩里鉆。”
我好笑的埋汰他你快雞八拉倒吧,長得跟長山藥成精似得,還特么好意思跟哥談顏值。
望著沿街流光溢彩的街燈,我低聲問他“皇上,你有啥夢想沒?”
錢龍撥拉著方向盤搖頭晃腦的說“有啊,咱們縣城最牛逼是誰知道不?”
我撇撇嘴說,不就是金太陽的陳花椒嘛,開個瑪莎拉蒂,沒事兒跟縣領導喝酒那位,咋地?你還想變成他啊?
錢龍“吱”的一腳踩下剎車,滿目認真的看向我搖頭說“錯!我要變成他大哥,聽說過王者商會的趙成虎沒?當年擱崇州市跺跺腳都得顫三顫的狠角色,我哥當年跟他混過。”
我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說“聽你吹牛逼,我膽結石掉一地,王者狠的時候,你哥還擱學校里念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呢。”
雖然我不是啥社會人,但是因為我爸的緣故,多多少少對縣城的流氓歷史還是有些了解的。
錢龍干咳尷尬的咳嗽兩聲,趕緊岔開了話題“不管咋說,往后風里雨里咱們哥倆一起,大不了一塊混社會唄,我上面有人兒!嘎嘎牛逼的那種”
車子緩緩的在大路上行駛,我笑呵呵的說“皇上,要不咱倆吃把雞去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明天也沒班上了。”
“走唄,長夜漫漫,我也正好無心打呼嚕,說不準還能有段艷遇啥的。”錢龍猛打兩下方向盤,朝著我們原來上學的地方就行駛過去。
我們過去上學的地方叫二中,屬于不上不下的那種邊緣學校,學校周圍有不少網吧,上網便宜,網速還特別給力,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學校總派老師過去查。
不過現在好了,我們都屬于社會青年,老師查也不怕。
跑到過去我們總包宿的一家叫“星宇”的網吧,我和錢龍一人開臺機子,酣暢淋漓的打起游戲,一局游戲還沒打完,我后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緊跟著嚇得“蹭”一下站了起來,我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五六個年輕人,各個披紅戴綠,看起來就跟快手里的網紅差不多。
白天被我在汽修廠暴k一頓的劉琪竟然也在其中,不過他的“西瓜太郎”軍團和那個叫小影的女孩沒跟著一起。
劉琪腦袋上裹著幾層紗布,畏畏縮縮的躲在一個二十來歲的寸頭青年身后,指著我朝寸頭青年結結巴巴的說“哥就就是他晚上打的我。
看清楚那個寸頭青年的模樣后,我禁不住咽了口唾沫,隨即縮頭縮腦的打聲招呼“瘋子哥,您有事啊?”
站在劉琪前面的家伙叫李俊峰,外號瘋子,是我們上兩屆的,平常總愛在學校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