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花椒通了將近十多分鐘的電話,懷揣著他模棱兩可的答案,我背靠著醫(yī)院走廊的墻壁上心情煩躁的點燃一支煙。
這時候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緊跟著齊叔和孟勝樂幾乎是小跑著從樓梯口跑過來。
“瘋子的情況怎么樣了?”
“波波那邊啥架勢?”
我和齊叔同時望向?qū)Ψ桨l(fā)問。
齊叔面頰憔悴,重重咳嗽兩聲回答“警方的口風(fēng)很緊,審訊波波的全是山城總警局下來的人,江北區(qū)這邊根本插不進去手,我們費了好半天勁兒也只是給他帶進去一個口信,告訴他別慌,什么都不要承認,我讓六子和中特輪流從警局門口盯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馬上聯(lián)系咱們。”
“呼。。”我吐了口濁氣道“大概弄清楚是誰在搞咱們沒?”
齊叔咳嗽兩聲說“有輝煌公司的影子在里面,但好像又不全是他們在操作,咳咳咳。。”
“叔,你坐下來喘口氣,我來說吧。”孟勝樂攙扶著齊叔坐到旁邊的塑料椅上,搓了搓臉頰道“我找了幾個平常跟咱們關(guān)系不錯的警察朋友打聽,他們都告訴我,山城總警局下來的人,確實是輝煌那幫雜碎動的手腳,但舉報電話不是他們打的,他們應(yīng)該是知道咱遇上坎坷了,才火上澆油的又搞了咱一把。”
我皺了皺眉頭道“誰打的舉報電話,能看的出來?”
孟勝樂點點腦袋道“可以,一個朋友幫我打聽出來舉報電話是在咱們夜總會附近的一家公用電話亭打出去的,我去了一趟那家公用電話亭,讓老板幫忙調(diào)出來當時的監(jiān)控錄像,結(jié)果看到是個小孩兒打的電話,除了那小孩兒以外,楊晨當時也在場。”
我的眉心瞬間凝結(jié),咬牙低吼“楊晨?”
“監(jiān)控錄像里沒有聲音,不知道楊晨究竟跟那小孩說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絕對有份參與。”孟勝樂抽了口氣說“而且警方從咱們夜總會里搜出來的藥,和前段時間你劫陸國康的那批貨應(yīng)該是同一批,連包裝都是一模一樣。”
我揪了揪鼻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齊叔劇烈咳嗽著站起來,拍拍我后背安慰“朗朗,你先別急,老黑和呂兵出門去找關(guān)系了,應(yīng)該能有轉(zhuǎn)機,老黑畢竟從山城混了那么多年。”
我點點腦袋道“我不急,就是擔心波波從里面受罪,叔,你身體不好先回公寓休息,這邊有我呢。”
“不礙事,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齊叔擺擺手。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腦子犯楞干出來什么出格事情,故作輕松的擠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叔,現(xiàn)在咱們這么大一攤事兒等著我打理呢,我肯定不會暴躁。”
齊叔固執(zhí)的擺擺手拒絕“沒事,我不困,再陪你們呆一會兒。”
沉寂幾分鐘后,我掏出手機撥通三眼的號碼。
三眼似乎很清楚我想問什么,不等我開口,直接道“兩桌在咱們夜總會吸食藥品的客人全是外地人,目前已經(jīng)被警方扔進山城戒毒中心了,舉報咱們的幾個服務(wù)生底細我都知根知底,隨時可以動手。”
我咬牙低聲道“嗯,讓那幾個服務(wù)生先改證詞,這事兒不能拖,不然我怕波波堅持不住,需要人幫忙嗎?”
三眼沉聲回答“不用,這事兒不適合太多人參與,等我信兒吧,朗朗。。我感覺動不動手其實起不到大用途,警方這次人贓并獲。”
“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吧。”我心力交瘁的嘆氣。
掛斷電話后,我棱著眼珠子盯著地面發(fā)呆,將整件事情一點一點全都重新捋了一遍,眼下要一巴掌按死我們的不止是輝煌那幫人,還有楊晨和一伙我不知道的勢力存在。
這其中楊晨起到一個特別重要的作用,比如設(shè)計那臺小貨車跟我們發(fā)生矛盾,肯定是出自楊晨的手筆,他了解錢龍一點就著的性格。
就在這時候,我兜里的手機響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