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大聲喊叫,我一邊怪笑著往張星宇他們跟前走。
滿臉被濺的全是血的李倬禹,瞪圓眼睛,惡狠狠的瞅著我們打量。
大濤叼著煙卷冷笑“瞪個毛線瞪,鐵子你殺人了,心里沒點逼數(shù)吶?”
李倬禹吐了口唾沫,揪著鼻頭罵了一句“呵,別特么含血噴人,柳旭本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剛才是他自己摔倒的,我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張星宇“啪啪”拍了兩下手,朝著李倬禹斜嘴微笑“李經(jīng)理,一點不夸張,你絕對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對手,每一步都設(shè)計的完完美美,我沒猜錯的話,你手上肯定攥著柳旭有什么突發(fā)疾病的病史吧?”
李倬禹舔了舔嘴皮沒作聲。
“你們這些嫡系小弟可都得小心哦,跟著這么個心機婊大哥,隨時有可能殉職,而且還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張星宇表情夸張朝著李倬禹身后那幾個馬仔挑唆。
幾個小弟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至于心里會不會有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隨即又捏了捏自己胖嘟嘟的臉蛋問向李倬禹“你猜猜柳旭究竟給我拷貝了多少你賄賂山城達官貴人的證據(jù)?”
“你想說什么?”李倬禹轉(zhuǎn)動兩下眼珠子問。
張星宇沒有接茬,而是閑庭信步一般走了過去,先是側(cè)著腦袋瞄了幾眼柳旭,接著面無表情的彎下腰,將幾沓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拾進小提箱里,完事拍了拍小皮箱上的塵土,笑呵呵的說“用不用我?guī)湍惴治鲆幌拢裉焱砩系氖虑榻?jīng)過?”
李倬禹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身體微微顫抖。
張星宇提著小皮箱繞李倬禹轉(zhuǎn)了兩圈后,像是講故事一般出聲“今天晚上呢,你本來正和朋友聚會,柳旭這個狗坷垃突然給你打電話要勒索你二百萬,原因是你之前偷稅漏稅幾百萬的事情被他無意間得知,完事你們約在這里見面,談判不成,柳旭直接撕破臉皮要綁架你,混亂中,你失手殺了他,對嗎?”
李倬禹深呼吸兩口氣問“你們到底有什么訴求?”
張星宇伸出兩根手指頭道“第一件事,那兩千萬,算是給我們的封口費,回頭你給我出個字據(jù),寫清楚是你自己無怨無悔贈送給我們的,第二件事,三年之內(nèi)你不許再來招惹頭狼的任何一個人,哦k不?”
李倬禹很利索的點點腦袋應承“好。”
答應的速度快的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張星宇拍了拍李倬禹的肩膀,昂首朝我努努嘴“呵呵,那沒事兒了,那你們繼續(xù)忙吧,朗哥咱撤嘍,別打攪李經(jīng)理他們。”
走出去兩三步后,張星宇壓低聲音朝我呢喃“這會兒你可以選擇有仇報仇,只要不弄死他,啥事不會有。”
我愣了幾秒鐘后,轉(zhuǎn)過身子,朝李倬禹勾了勾手指頭微笑“李經(jīng)理,我還有幾句悄悄話想跟你說,你附耳過來。”
李倬禹遲疑幾秒鐘后,慢吞吞走到我面前,咬著嘴皮問“什么?”
我猛然抬起胳膊,“啪”的一巴掌甩在李倬禹腮幫子,耳光聲在這個寂靜的貨運場里顯得格外的清晰,李倬禹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捂著腮幫子沒動彈。
“這一巴掌,是替盧波波抽的。”我吐了口唾沫。
話音落下,我一步踏出去,舉起胳膊又是一耳光反抽在李倬禹臉上,他原地晃了晃,鼻血頃刻間順著淌落出來,眼神怨毒的盯著我。
我揪住李倬禹的衣領(lǐng),目眥欲裂的出聲“這一巴掌,是替李俊峰打的,咱們的故事還會繼續(xù),慢慢走、慢慢看,三年之內(nèi)我要是不能把你們輝煌公司攆出山城,算我輸!”
說罷話,我一把推搡開李倬禹,甩開大步鉆進我們的車里。
不多會兒,張星宇、三眼和大小濤也紛紛回到車上,三眼撥動方向盤,瀟灑的來了個“神龍擺尾”,載著我們直接駛出貨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