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在江北區(qū)開發(fā)的樓盤原封原樣的送到王朗手下,具體怎么操作,你們私底下詳談,至于王朗及其手下給輝煌公司帶來的損失,王朗必須在公開場合表示道歉,怎么樣?我公平吧?王朗,你有意見沒?”
傻子都看得出來黑哥有意偏袒我,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憨笑“您說啥是啥,別說道歉了,哪怕讓我親自上輝煌公司門口三跪九叩都牟問題?!?
“我不同意!”陳易第一個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搖頭“江北的樓盤已經(jīng)進入收尾工作,根據(jù)現(xiàn)在山城的房價,我們至少損失將近一個億,這絕對不可能。”
黑哥霸氣十足的“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鼓著眼睛厲喝“不可能???那你們就都別雞八走了唄!”
曹木生和陳易一齊躥了起來,陳易一只手摸向腰后,一副隨時準備拼命的模樣咆哮“怎么?你還想把我們扣下來不成?”
茶樓門口,一道森冷的聲音略過“扣你,你有啥脾氣?”
接著就看到身著一襲淺藍色工訂裝的呂兵宛如桿長矛一般筆直站在門口,左手攥著一把鋸短槍管的“五連發(fā)”,右手握著一柄半米來長的虎頭開山刀,不偏不倚的杵在原地,如龍似虎。
“我和我拍檔身上背的罪,槍斃十次都不止,我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不愛鬧事,但不代表不敢鬧事,既然輝煌公司要按照袍哥的規(guī)矩辦事,那咱們就遵循袍哥規(guī)則?!焙诟巛p飄飄的吐了口煙圈,側(cè)頭沖著曹戒眨巴眼睛輕笑“你懂得對吧?”
“懂,我懂?!辈芙涿Σ坏狞c點腦袋,哪里還有半分剛剛那副貌似“杜月笙”轉(zhuǎn)世的囂張模樣。
“小伙計,我最后問你一遍,行還是不行?你要是感覺自己做不了主可以馬上給你老板去個電話,我也不樂意難為你們這些跑腿的底層馬仔。”黑哥揪了揪鼻頭,再次從曹戒煙盒里翻出來一支煙叼在嘴里。
而立在門外的呂兵直接邁腿走進茶樓,面無表情的掃視一眼屋內(nèi)出聲“除了輝煌公司的奴才,閑雜人等可以退場了?!?
曹戒張了張嘴巴沒作聲,一副想走又覺得掉面的窘迫,他不動彈,那十多個中年人更沒人敢亂動,呂兵沉默幾秒鐘后,回頭將兩扇木門“咣當(dāng)”一聲合攏,挑眼冷笑“既然都這么忠肝義膽,那就全留下吧,今天我代表頭狼,槍挑所有不服,感覺自己像回事的,可以往前站一站!”
一句話說罷,屋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向來沉默寡言的呂兵在這一刻絕對化身成戰(zhàn)神一般的存在,在氣勢上完全碾壓所有人。
“怎么沒人上場?那我點名了昂!”呂兵說罷話,左手槍右手刀,直指曹戒“這屋里好像就屬你輩分最高是吧,來起立,咱倆單扒拉,用家伙式還是赤手空拳都隨你,或者你們一起上也行!”
曹戒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似的,鴕鳥似的聳著肩頭,兩只小眼珠來來回回的轉(zhuǎn)悠,黑哥從桌上抓起一捧瓜子很侮辱的甩在曹戒臉上撇嘴“你往哪看呢小戒戒,人家跟你叫號呢,你不站起來應(yīng)句話,是不是有點掉身價吶?這段時間我聽說你一直號稱自己是老九區(qū)的袍爺,來哪出點吹牛逼的氣勢。”
曹戒依舊沒應(yīng)聲,只是往后稍稍倚了一點身子。
這屋子里最少有十幾號曹戒的手下,而黑哥和呂兵只有倆人,我不明白為啥這群剛剛還在吆五喝六,誓要跟我搏命到底的老盲流子們集體啞火,但心里很明白一件事情,今天開始“頭狼”二字正式火了。
另外一邊的陸國康,瞇眼打量幾秒鐘自己這方最大的依仗曹戒,胸口劇烈起伏幾下后,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老板,王朗這邊開出的條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