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聶浩然和大外甥一人一刀替我擋下江濤上百混子的畫面。”
李云杰苦澀的道歉“對。。對不起。”
我驟然松開他,面無表情的低吼“兄弟,你真把我傷著了。”
他踉蹌的往后倒退幾步,耷拉下腦袋。
“咣當!”
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撞開,緊跟著錢龍、盧波波一股腦闖了進來。
錢龍一腳踹在李云杰的腰上,薅住他的衣領直接按倒在地上,然后騎馬似的坐在他肚子上,掄起兩只拳頭“咣咣”兩下砸在他臉上,咆哮咒罵“草泥馬,你個狗坷垃!”
李云杰躺在地板上,既沒有躲閃,也沒出聲,任由錢龍打罵,兩三分鐘后,他的鼻子、嘴巴就開始往外潺潺冒血。
“行了,龍哥。”盧波波忙不迭拽開錢龍。
“你起開,今天老子非弄死他不可!”錢龍暴躁的推搡盧波波,邊噴唾沫邊指著李云杰罵咧“你特么是個人不?我們對你啥樣,你就這么反饋我們?開業的前一天,咱倆還在一塊喝酒,老子摟著你的肩膀保證,年底以前肯定讓朗朗幫你買套房,你呢?你怎么回答老子的,你說只要你不死,就永遠跟我們一條心,我他媽當時感動的都哭了。。”
李云杰平躺在地上,像是昏迷一般一動不動,但淚水卻止不住的往外蔓延。
我們這群人里,就屬錢龍的感情最豐富,別看他平常沒個正經,但對底下這幫兄弟真心沒得說,他屬于兜里揣二百塊錢,可以給弟兄們花一百五,留下五十給媳婦,自己一毛都不用的那種傻子。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所以他此時的暴怒并不難理解。
被盧波波拽到旁邊的錢龍,仍舊不依不饒的叫罵“我介紹的你入伙,當時我拍著胸脯給朗朗保證,你丫肯定靠得住,你呢?”
“行了!”我提高嗓門,沖著錢龍擺擺手,然后又看向李云杰道“我以為你是被收買的,結果你壓根就是李倬禹的人,所以不存在什么家法不家法了,你走吧,往后別再讓我見到你。”
李云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拿袖管擦了下臉上的血跡,眼中噙淚的注視著我。
“滾!”我提高嗓門,指著他厲喝“馬上滾!”
他攥了攥拳頭,很突兀的“咚”一下跪倒在地上,臉上肌肉抽搐的懇求“朗哥,能不能把謝澤鉅放了,我怎么樣都隨你,不管你是讓我死,還是別的,我肯定不帶皺一下眉的。”
瞅著他的臉頰,我笑了,并且還是哈哈大笑,邊笑邊拍桌子呢喃“李云杰啊李云杰,你本該死,我讓你滾,送你活路,還是沒能把你捂熱,李倬禹為了贖人,把你當棄子丟給我,你竟然仍舊心甘情愿的為他赴湯蹈火,呵呵呵。。”
李云杰吸溜兩下鼻子,表情痛苦的出聲“李倬禹對我有恩,還完他這個恩情,我就自由了,到時候我也可以為朗哥,為頭狼赴湯蹈火一次。”
“我去尼瑪的赴湯蹈火,老子信你的鬼!”錢龍憤怒的搡開盧波波就沖了上去,單手揪住李云杰的脖頸,又準備甩拳頭,誰知道李云杰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頂在錢龍的額頭,臉色蒼白的喊叫“皇上哥,你別逼我。”
“草泥馬,你要干啥!”我和盧波波同時愣了一下,盧波波棱著眼珠子咆哮“你他媽真是長本事了,來我們的場子跟我們玩威脅,來,你嘣他一槍,看看今天能不能走得出去!”
“咚咚。。”
大濤和小濤撞開門跑了進來,一人手里抱著一桿五連發指向李云杰。
李云杰拿胳膊攬住錢龍的脖頸,倒退到墻角嚎叫“朗哥,把謝澤鉅放了,我任由你們處置,算我求求你了,謝澤鉅今天不脫困,我全家老小都會死,我不想他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