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沒來由的從癲狂狀態進入平靜狀態的情況,她不是第一次經歷。
凡是樂極生悲,皆是有據可查。
首先,她很確定,醒來之前絕對是在床上睡覺,其次,她很確定現在絕對不是在做夢。
剛才撞得有些用力,頭還有些疼,所以這是真實存在的。
她伸出手放在太陽下瞧,暖色的光懶懶地灑在上面,并沒有感覺很虛幻。
這根本不是一場夢!
無力地放了手,她暗自垂淚唉!我希望是夢啊!
啊?
手上一個物事陡然喝住了她。她微微彎了頭去看,手也跟著用了些力氣攥去。
嘶……
這是……
我去,我可能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我竟然成了一個男人……
男人……
這……這……
欲哭無淚,她徹底癱在了石板上。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
這是打開方式不對嗎?怎么一覺醒來就變了性?
魔性!
躺了幾分鐘,腦子又開始運作。
她開始思考現下的形勢。
奇怪的女裝,突如其來的大自然燈光,破天荒慘絕人寰的變成了一個男人……
這真是運氣背到家了。
是時空扭轉?還是無緣的跨越?亦或者只是真切的想象?
做夢也有可能痛的對不對?
就在她的思緒輾轉注入混沌的時候,一道身影從瀑布上方掠過。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樣子,那人轉眼就落到了她身邊。
心底浮起一陣慌亂,她的視線逐漸了停在了面前那人之上。
這塊石板很大。
就算她如今斜斜倚在這上頭,也足夠讓那人離著幾米之距穩住身形。
以剛才他的身手來看,他是不是會傳說中的輕功?所以才能從那高遠的地方掉下來毫發無傷,踏水無痕?
“殿下!”
她還沒有想清楚什么,面前的人先開了口。
她尋聲見到了對方的臉。
面目冷峻,眉峰銳利,兼具幾分柔和。
最是惹人的是,他半屈下的身體,正是對著自己。
殿下?
我是殿下?
什么殿下?
現在她明明是男兒身,著的卻是女兒裝?
這到底是鬧得哪樣?
心底同時冒過許多奇怪的想法,都在這一剎那定格。
她望著面前的男人,稍稍穩了心神,出口的聲音也是她從來不熟悉的曲調“來了?”
她不敢表現得太過驚異。眼下最要緊的是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算是神經質將要發作,也等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算不算得安全后才能展現。
“是。您的額頭……”
“沒事,不小心磕到了。不要緊!”
那人點了點頭,冷聲言“屬下去找些野果給您解渴,回來就不見您的身影。仔細找了一圈,幸好尋到你了。
殿下怎么會在這里?可傷到哪里沒有?殿下應當格外小心。
外面正當亂世,雖說是出來歷練,也要學會保護自己的性命。幸得您沒事!屬下這就將果子洗了給您!”
“你洗吧!”
聞言,他便彎腰蹲身拾起手里的東西在水里清洗。
她望著那人認真的側臉,總結了信息自己是主子,他是自己的仆從。
剛才他去幫自己摘野果子。也怪自己剛才心神恍惚,竟沒有發現他手里提著東西,獨獨是注意了他別在腰間的短刃,頗為小巧精致,紋路古樸,質地精良,就連她這個外行人,也覺得新鮮。
再就是說,現在是歷練,不在某些全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