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草叢里打掩護,等了幾分鐘,不見外面有動靜,兩人才大膽地走出來,哈著腰往庭院深處趕去。
耳邊有冷風拂面沙沙作響,帶動四周樹葉排轉來回。
風辭簌的黑鞋子踩在青石板上,平緩無聲。風昔年身懷輕功,兩人若無聲無息一路順利從后院摸到了大堂。
兩顆腦袋躲在柱子后頭,不時探著往前面觀察。眼前的環境還是跟剛才并沒有多大差別,只是那尸首已經動過,可是白綾卻還留在當時的位置。
收拾現場的人把現場的氛圍弄得凌亂不堪,仿若是戰場一般。
“出去嗎?”風昔年壓著她的肩膀問。猥瑣的視線從四周通通跑過,風辭簌任著那顆腦袋鋪在自己的肩頭,睨了他一眼,沉聲說“你去吧,我在這里給你把風。”
“爺去?”風昔年愣了愣,隨即道“那你可給我望好風咯,爺這就去查看。”
話一落下,身子矮下就從地上爬了過去……
錦衣華袍的男子氣質尊貴,如今這般卻與形象著實不符。她忍住笑容,往后仰了仰,探測著四周的情況。
風昔年爬呀爬,爬呀爬,眼見那汪血就在一邊,立馬起了身,往后瞧了瞧。
她點了點頭。
好似得到了鼓舞,風昔年站住身形,往那塊漂浮的白綾上面看了看。視線在四周匯聚了一番,他沖回了風辭簌身邊,又躲在她的身后,抬手招了招。
她附耳過去,便聽見他說道“爺也看不大懂。但就在剛才,腦子里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查尸。”
“什么查尸?”
“簡單點來說,就是練武之人,畢竟都有經脈內力之別。爺只要看看他的尸體,還有他的脈象浮動,就知道他死于何種原因。”
“那你怎么剛才不說?”
現在那邊都要拖去火化了,哪里還有什么查尸的機會?
“爺怎么知道我的好妹妹突然有這種心思了?這些凡俗之人如何死法,斷然與我們是沒有半點關系的。誰生誰死,那都是注定好了的。”
“滾!”風辭簌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直接拖著人往外走,“我不管,反正就趕過去看看。”
看著眼前那道身影,風昔年的目光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嘴角似笑非笑,說道“阿簌,這還是你第一次這么對我。”
風辭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嘖嘖兩聲,不理會他的打趣,動作匆忙地拽著人來到了進來的那面墻下。
想到剛才那地方可能還有蛇,她不僅頭皮發麻,有些驚魂未定。
不如讓他用輕功帶自己出去?
“你不是有那什么輕功嘛,帶我出去。”
現在情況有些困難了。人是出去了,但是剛才那些人說,要把茗卿火化。那火化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如果是衙門,那個地方又該從哪里過去?這里沒有地圖這東西,現在又是深更半夜的,她初來乍到簡直就是橫沖直撞呀。
難難難!
“輕功?爺試試!”風昔年說完,手指往面前一比劃,復雜地弄了幾個手勢。他的臉上一喪,她立馬預感到事情不妙,大膽猜測道“不會是不行吧?”
風昔年嘆了口氣,面色潮紅,賭氣地再來兩回,還是泄氣道“爺以為那臭毛病沒了,結果還是有。
就是爺……從小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力,時有時無的。也恐怕只有逃命的時候最靠譜了。”
“你……”
關鍵時候掉鏈子,風辭簌恨不得拍拍這人的頭,能有什么作用。看著那面高墻,她心生一計,面色稍緩。
“對不起呀妹妹,哥哥實在無用,拖你后腿了。爺也真想抽死這樣的自己。”
“也沒事。”意料之外的,那人竟然沒有生氣。風昔年面上一喜,詢問“那我們怎么出去?”
“辦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