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一陣陣凄冷的風吹過,好似為他奏響絕望的曲調。她傾身瞧著這一幕,眼底的笑容肆意傾灑,而后緩緩直起身,冷然道“我應你就是。那線索呢?”
仿佛從地獄底端新生,那股壓力猛地如潮水褪去,慶酩如劫后余生松了口氣,睜開眼時背部一片汗水。他抬眸看著那人噙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赫然一愣,忙垂頭道
“殿下稍安。公子乃是這天下少有的聰明之人,這點小事,只要你見到他,就能明白如何做了。”
呵呵,此時還要去見什么的顧公子,真是好樣的。
“行。”她也不再推脫,直接應下。慶酩喜出望外,面色上渡著明顯的喜色,又道“請殿下跟屬下過去。”
“怎么還不回來?”風昔年靠在亭柱上,脖子熬成了長頸鹿,磨著牙齒恨恨道“這人出去就沒有回來了。哼,不會是拐騙走了?雖然說,阿簌不是什么沒腦子的笨蛋。
可是,那家伙,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別人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公子,屬下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樓云慢悠悠遞來一句。
“你滾一邊去!”他嘀咕著,“你手肘往哪里拐?你是爺的人,怎么給他說話?還是說,你其實是他派來潛伏在我身邊的殺手?”
“公子,屬下冤枉呀!”樓云低頭看著腳尖,低低地念著“人家派來的要么是有貌,要么是有身手,要么是才華卓絕,就我……打不過就跑的……
若是顧公子愿意收留我,那倒是奇了怪了。”
“意思是,在你眼里,爺還不如那病秧子了?”風昔年一眼瞟過來,殺氣騰騰。
“不是不是。”樓云攤手,余光里瞥到有人過來,急忙指過去,“公子,快看,他們回來了,小公子回來了。”
風昔年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果真見到那三人一前一后走來。前頭那人面上波瀾不驚,緩步移來,眼底波光粼粼,貴氣逼來。
而她身側那人,黑色衣裳襯得他臉色冷酷,高不可攀,如神邸般不容輕犯。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可是卻有著主人一樣的架勢,真人令人好生不喜。
“你回來了!阿簌,你這一走,可是不知道,爺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你有什么不測。誰知道別人會對你做什么。爺可是擔心著呢!”
快步迎了上去,含怒的視線落在另外兩人身上,再是望向風辭簌時,眼里已是布滿笑容。
“呵,你這個家伙!”皮笑肉不笑,她朝身后看了看,“帶路吧!”
“是。”慶酩依聲往前帶路。風昔年盯著她踏步的步子,驚異地問“你不會是要跟著他去見病秧子吧?阿簌,你的……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他配嗎?即便是見,也是他雙膝跪下來到你面前才是。
爺看著,是脫離了那個地方,他們都不想要把你放在眼里了。哼,你不用去了。爺這就過去,把他提過來見你。”
“做什么?”眼見身旁這人就要如風般飛了出去,她連忙一把拽住他,無力地說“消停點,別惹事。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