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子矜一直都在腦海中琢磨著該如何逃離南宮傾的魔掌,畢竟蜀南并非一般地方,南宮傾這種驍勇善戰(zhàn)的闖進(jìn)去還九死一生,她和春禾兩個弱女子進(jìn)去,還不夠那些毒物塞牙縫的。
進(jìn)去是死,不進(jìn)去還能多活幾日,選哪一個,凌子矜自然想得明白。
更何況性命攸關(guān),南宮傾既然答應(yīng)陛下為他治病,就肯定要言出即行,就算凌子矜逃走,可藥方還在,只要補(bǔ)齊了熟天娥,陛下的心疾還是有希望能痊愈的。
南宮傾肯定會試一試,但作為唯一掌握藥方的人,他更沒有理由殺了凌子矜,不然陛下心疾未愈,他也會犯下欺君之罪。
凌子矜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現(xiàn)在她和南宮傾還真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跑。
“小姐,你干嘛要這樣笑,好嚇人啊。”
這幅陰險狡詐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小春禾,怎么可以這樣說你家小姐!”
凌子矜心里得意,隨即和春禾打鬧成一團(tuán),房間內(nèi)不時傳出女子嬌俏的嬉笑聲,倒是引得站在門外的南宮傾忍不住多聽了一會兒。
片刻后,門外傳來南宮傾的敲門聲,“凌小姐,下樓用餐吧。”
凌子矜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硬塞進(jìn)春禾的手里,“一會兒我和南宮傾下樓,你把這個撒進(jìn)他們的飯菜里,明白嗎?”
春禾嚇得直往后縮手,“小姐,我不敢,我不行的……”
“沒什么不敢的!你要是不敢,那南宮傾就要帶我們?nèi)ナ衲衔苟疚铮覇柲悖闶窃敢庀旅运幪优埽€是愿意被毒物當(dāng)點(diǎn)心吃了?”
一邊是生,一邊是死,春禾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生。
凌子矜打開門,徑自走了出去,“我們走吧。”
南宮傾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欲哭無淚的春禾,“她呢,為何不去?”
“春禾身體不舒服,一會兒我把飯菜端上來算了。”
樓下人已經(jīng)齊了,南宮傾所有手下皆在場,全都等著用餐,凌子矜心中欣喜,時不時的抬頭看向二樓自己所在的房門,直到春禾偷偷摸摸的從房間里走出來,她才收回目光。
“凌小姐好像心不在焉啊?”
南宮傾突然發(fā)問,把凌子矜嚇了一跳,“啊?哪有,怎么會?”
“那本王剛才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
有嗎?凌子矜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索性她白眼一翻,“我是懶得理你,顛簸了一路,我骨頭都要散了,現(xiàn)在又累又餓,沒力氣說話。”
“哦,是嗎?”
這個南宮傾,怎么這般陰陽怪氣的說話,實(shí)在是讓人聽不慣。
等了片刻,飯菜被一起端上來,凌子矜很是客氣的夾了幾道肉菜在自己碗里,隨即端著碗就準(zhǔn)備離開。
“凌小姐去哪里?”
凌子矜敞快的指了指樓上,“春禾不舒服,我把飯菜端給她吃。”
“那你吃什么?”
凌子矜看了看自己手里滿滿的一碗飯,就這些足夠她和春禾吃頓飽的了,“無礙,我不怎么餓,隨便吃點(diǎn)就行了。”
“正好,我也吃好了,便隨你一同去看看她吧。”南宮傾優(yōu)雅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竟然一起站了起來。
凌子矜頓時慌了,脫口而出道“南宮傾,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家丫鬟病了,你一個大男人過去看望,男女有別你知不知道?!”
“春禾姑娘生病全因我執(zhí)意要去蜀南,我去看望她理所當(dāng)然,凌小姐這般激動,莫不是房間內(nèi)藏了什么貓膩。”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怎么會藏什么貓膩呢,不可能的……”
凌子矜尷尬的笑容還沒有從嘴角消失,就看到春禾如同被人裹粽子一般五花大綁的從廚房里推了出來。
“王爺,抓到一個賊人,此人竟然往飯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