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已經預見了南宮傾他們的死亡,蜀南族人并沒有追進來,他們終于可以停下來歇息。
山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蜀南山林里有太多隱藏在深處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會死亡。
因為提前備好解藥,山林中的瘴氣并不構成威脅,可藏匿在深處的毒物卻像是嗅到鮮血的蒼蠅一般,稍微有點動靜就會被吸引過來。
幸好,這一行人的身上并沒有傷口,不然后果難以想象。
眼前的黑沼澤是唯一的出路,若是不前進,他們只能與守在出口處的蜀南族人硬拼,成功的希望一樣渺茫。
“南宮傾,我們必須想個辦法離開這里。”
在山林里整整窩了一天,再這樣下去不被毒物吃了,也會渴死的。
“黑沼澤里的危險,我們是有目共睹的,我反正是江郎才盡了,不妨凌小姐幫忙想個主意。”
不知道南宮傾是不是故意的,凌子矜眼下是絕對待不下去的,這里的氣候和溫度都讓她抓狂,再待下去她非瘋掉不可。
“辦法是有,不過就是要看看鎮南王手下的武功怎么樣。”
方法也庸俗的很,就是每個人在自己雙腳綁上長條木板借此來減輕自身的重量,然后利用輕功一路從黑沼澤上滑行過去。
至于能不能到達黑沼澤的盡頭,就要看他們各自的能耐。
能夠跟隨在南宮傾身邊的,全都不是一般人,武功自然非常了得,對于凌子矜的這個方法也紛紛表示贊同。
不消一個時辰,眾人已經收集了足夠的木板,剩下的便是人員分配問題。
也就是春禾和凌子矜該怎么辦。
“鎮南王,我已經幫你到這里了,送佛送到西,你總不會半路把我扔下吧?”
這也是凌子矜最擔心的問題,畢竟現在的自己對于南宮傾來說,更像是一個累贅,她必須展示出自己的可用之才,才能得到南宮傾的重視。
至于春禾,她便是凌子矜的動力,她若是有個好歹,凌子矜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
南宮傾的回答也沒有讓凌子矜失望,“那是當然,我還需要凌小姐為我配備整齊所有的藥材,怎會輕易丟下你不管呢。”
“那我要你帶我過黑沼澤!”
凌子矜順桿爬了上去,絲毫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那是必須的,交給別人,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春禾被交給飛沙攜帶,兩人四目相對,春禾頓時疑惑的問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飛沙長相黝黑,性格卻是大大咧咧,咧嘴一笑,便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大牙。
“姑娘真會說笑,我與主子護了你們一路,豈不是早就見過?”
春禾疑惑的看了飛沙幾眼,總覺得這人在哪兒見過,絕非是這一路行進中,可到底是在哪兒呢,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凌小姐,請吧。”
南宮傾雙腳綁上木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凌子矜也毫不畏懼,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身形一轉便來到南宮傾的前面。
站穩之后,凌子矜才發覺這個姿勢竟然有種無法言說的尷尬,自己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胸口,沒有一點間隙。
“別動!”
南宮傾湊到凌子矜的耳邊低聲道“小心會掉下去哦。”
這般曖昧的語氣,也虧南宮傾說得出來,前路如此危險,還是生命更為重要,凌子矜只得任由南宮傾緊緊摟住自己的腰肢,一張臉卻不由得紅了起來。
“小姐……”春禾也是滿臉羞紅的看過來,言下之意無需說明,她們彼此都身有體會。
“站穩了,開始吧。”
南宮傾首先動身,他的武功最好,帶著凌子矜從黑沼澤之上穿梭而過,幾次險象環生卻也是穩穩當當,最后平穩的落在黑沼澤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