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更多的是身不由己,身在官場,又豈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喏,給你。”
凌子矜見南宮傾許久沒說話,便爽快的將腰間的山水圖荷包摘下,往他面前一拍。
南宮傾看看荷包,表示不解。
“我早就發現了,你眼睛老是往它這里瞟,不就是一個荷包嗎,我有的是,這個就送給你了。”
凌子矜如今這么爽快,倒是南宮傾始料不及的,畢竟之前因為一個荷包,她還和自己斤斤計較許久。
拿起荷包,看著上面精致的紋路,南宮傾問道“你可知這上面的圖案有什么意義嗎?”
“不知。”凌子矜想也沒想就直接了當的回道。
因為每年舅母都會從邊關托人給她送來許多荷包,荷包這些東西并不是什么稀罕東西,而且花樣并不招人喜歡,所以才沒有被孫氏扣下。
可是在凌子矜看來,這些東西都是異常珍貴的記憶,她便舍不得一直放置著,如今隨身攜帶一些日子,便感覺如常了。
“這些荷包你一共有幾個?”
凌子矜歪著腦袋想了想,“九個。”
九個,那就代表還有七個是他沒見過的,南宮傾用手指輕輕摩擦著山水圖上的紋路,再次陷入深思中。
凌子矜抬手在南宮傾面前晃了晃,讓他回過神來,“看你這失神的樣子,現在能跟我說說這荷包上的秘密了嗎?”
話雖如此,可凌子矜顯然心不在焉,似乎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似的。
南宮傾笑了笑,搖搖頭,“不能。”
凌子矜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我就納悶了,能是什么驚天大秘密,讓你這樣神神秘秘的,你以后要是再利用荷包搞事情,回頭我就把剩下那七個燒了。”
氣氛頓時僵硬,南宮傾再次陷入沉默。
“餛飩來了,兩位請慢用。”
攤主的吆喝聲輕松打破僵局,凌子矜夾起餛飩就往嘴里塞,還嘟嘟囔囔的說道“看你這樣子,我是開玩笑的,這是舅母給我繡的,我才舍不得燒掉。”
南宮傾一愣,這還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騙到,不過這種感覺還挺有趣的,他也樂在其中。
夾起混沌,南宮傾學著凌子矜的樣子也吃了一個,一口下去湯汁肆意,燙得他差點掉下眼淚。
對面的凌子矜卻還裝得很無辜,“你吃的這么急,不燙嗎?”
南宮傾不怒反笑,“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的餛飩不燙嗎?”
凌子矜眨巴眨巴眼睛,“我的餛飩都是過了涼水的,可你的,好像沒有吧。”
……
吃過餛飩,南宮傾便和凌子矜一起往回走,今晚月色很好,銀色月光撒在地上白蒙蒙的一片,氣氛十足。
兩個人并肩走著,慢悠悠的,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說離開,一種曖昧而不帶尷尬的氣氛縈繞在兩人的周圍,莫名的讓人有些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南宮傾垂首微微走在前面,他個子高大,窄臀長腿,一步跨出去半米多,凌子矜比他矮上一節,一步緊跟著一步方才能追上他的腳步,可此時的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若是換做平常,這種情況凌子矜是絕對不能忍的,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目光一直緊盯著南宮傾的腳步,急促促的往前趕,還自己覺得挺有趣。
追著追著,南宮傾察覺不對勁,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身后的凌子矜絲毫不知,一腦袋便撞進一個硬邦邦的胸口里。
額頭吃痛,凌子矜眉毛都皺起來了。
“怎么樣,我看看。”
南宮傾掀起凌子矜遮擋在額頭前的劉海,借著月光卻看到一雙清冷又烏黑的眼眸,在明晃晃的月光下,閃耀著盈盈水光正望著自己。
“是不是腫了,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