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推算,現(xiàn)在的竇文芳應該還屬于搖擺不定的那一派,再加上凌城萬突然遭遇不測,恐怕也會將他嚇得不輕。
此時竇文芳肯定更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態(tài)度,只敢靜觀其變。
是時候給竇文芳敲響警鐘了。
連夜南宮傾派飛影一行前往甘州,務必要提前拿下竇文芳才行。
可似乎是有人提前知曉了他們的心思,竟然在前一天晚上,竇文芳出事了。
一夜傾盆大雨過后,整個甘州府衙內(nèi)外被人團團包圍,外面的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有人說竇文芳被鬼吃,也有人說他太過貪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飛影等人摸進甘州府衙內(nèi),卻發(fā)現(xiàn)書房門口人頭攢動,丫鬟下人被趕出去,可里面管家和一個當差領頭的湊在一塊竊竊私語。
仔細一聽,飛影的臉色瞬變。
回京述職的時候,飛影還是頗為謹慎的,生怕南宮傾動怒。
“主子,竇文芳出事了。”
此時南宮傾正躺在一棵梧桐樹下慢悠悠的晃著,聞聲也沒睜開眼睛,只淡淡的吐出來了一個字。
“說。”
飛影遲疑片刻,繼續(xù)說道“就在屬下趕到甘州城的前一晚,竇文芳被人殺死在書房內(nèi),現(xiàn)場只有他的一名嬌妾在,此時也已經(jīng)被嚇得神志不清了。”
“哦?”
聽到主子來了興趣,飛影繼續(xù)說道“竇文芳是被一刀斃命,尸首分離,干凈利索,這身手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屬下懷疑,是有人暗中派了殺手。”
南宮傾眉頭一凝。
這件案子能把竇文芳查到的,也只有南宮傾和凌子矜了,前幾日凌子矜還那般信誓旦旦的要找竇文芳,如今轉(zhuǎn)眼他就被人殺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附耳過來。”
飛影離開之后,南宮傾再也沒有心思閉目養(yǎng)神了,畢竟之前他還一直勝券在握頗為自信,轉(zhuǎn)眼便有人趕在自己前面,這對他來說,豈不是一種挑釁。
甘州知府竇文芳被殺的事情很快傳入京城,傳到楚赫天的耳朵里。
“竟然敢對朝廷命官動手,此事必須徹查到底!”
楚赫天在朝堂之上動了怒,眾人紛紛被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出聲,唯獨南宮傾是無所畏懼的。
“皇上,臣斗膽接下此事,保證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還竇大人一個公道。”
誰料,楚赫天這次竟然拒絕了南宮傾。
“南宮,自從你回到京城之后,整日就沒閑過,朕干養(yǎng)著京畿督查那群人,實在有點浪費,此事就交給他們?nèi)マk吧。”
對于南宮傾的辦事能力,楚赫天自然最清楚,不過此事落在京畿督查的頭上,也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苦了京畿督查那群吃干飯的,這種危險又容易掉腦袋的事情,向來是逃不過,此時也只能求爺爺告奶奶,但愿一切順遂吧。
“小姐,奴婢剛才上街去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人們都小聲嘟囔甘州知府死了,你說老爺就是在那里出事的,他們是不是得罪了同樣的人啊?”
凌子矜正在專心研磨藥粉,不經(jīng)意間手抖了一下,“你說誰死了?”
“甘州知府,好像叫什么……竇,竇文芳!”
手中的藥臼應聲落地,凌子矜半天沒緩過神來。
竇文芳怎么可能死呢,上輩子他可是活得最得意的那個人,甚至還為楚君晟出謀劃策,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遍了,這輩子怎么……
難道是自己的重生導致歷史跟著發(fā)生改變了嗎?那殺死竇文芳的人意欲何為呢?
凌子矜一時之間感覺腦子有點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春禾見凌子矜愣神了半天,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凌子矜連連擺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