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內(nèi),一片肅穆,大殿高臺上,坐著九五之尊的皇上,而大殿下卻站著身形蕭條的楚君晟。
他們是父子,更是君臣,一場鬧劇,因為皇上而收手,可并不會就此結(jié)束。
“老五,你可知錯?”
皇上一開口,楚君晟頓時就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fā)抖。
“兒臣,知錯了,兒臣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父皇贖罪。”
“依朕看,沒那么簡單吧。”
“求父皇贖罪,求父皇贖罪,兒臣知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
楚君晟跪在地上,腦袋用力的撞在地板上,咣咣作響,片刻的功夫,額頭上便流出絲絲鮮血。
楚赫天看不下去了,“行了,別磕了,這幅模樣出去,你是怕別人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嗎?”
“兒臣,不敢。”
楚君晟有些頭暈,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折騰了這么多天,他的確也累了。
“老五,你是朕的兒子,不管未來這天下屬不屬于你,朕都會給你們每個人留下一份的,你何必如此著急呢?”
楚君晟跪地不語。
“這次,你就算是沾了這個孩子的光,但是下次,你就沒這么幸運了,老五,朕不是看在這個孩子的份兒上饒了你,朕是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明不明白?”
楚君晟面目茫然的跪地磕頭,無力的回道“兒臣明白,兒臣多謝父皇手下留情。”
那日,楚君晟從皇宮里出來的時候,正巧趕上那年最大的一場雪,鵝毛大雪刷刷往下掉,片刻之間便將他整個人都染白了。
饒是如此,從旁路過的人依舊能夠看出來,楚君晟額頭上的白雪被鮮血染紅了,觸目驚心的往下流。
沒人知道那一天皇上到底對楚君晟說了些什么,但從此以后楚君晟受寵,是眾人所知的事情。
而一切的源頭,皆是那個孩子。
盡管楚君晟僥幸逃過一劫,可他對凌欣怡的態(tài)度卻沒有絲毫轉(zhuǎn)變,整整一個冬天,楚君晟沒有來看過她一眼,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守在冷清的院子里。
在此期間,孫氏來看望很多次,可惜楚君晟不見她,就連凌欣怡都不愿意看到她,孫氏還一直以為是楚君晟下的命令,心中更加悲痛不已。
一直等到第二年春天,天氣轉(zhuǎn)暖,凌欣怡終于有力氣出屋了,便趕緊來楚君晟的院子里祈求看上他一眼。
等到了第五天,楚君晟帶著一身酒氣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恰巧與凌欣怡迎面碰上,也不知道是感情使然,還是酒力作祟,楚君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正巧被凌欣怡扶住。
接下來一切便順其自然,兩人同房而眠,直到深夜方才醒來。
一看到凌欣怡,楚君晟便怒不可遏,“誰讓你進來的,好大的膽子!”
凌欣怡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楚君晟是原諒了自己,如此倉皇下只好連聲訴苦,以告相思之情。
“本王不管,本王不能與你親近,萬一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不行,你立馬走!”
楚君晟說著便把凌欣怡往外面推,可凌欣怡聽出他話里有話,又豈會離開。
“五皇子,你究竟在怕什么,告訴臣妾好不好,臣妾愿意與你一同分擔(dān)!”
楚君晟心有余悸的看了凌欣怡一眼,無奈的長嘆一聲。
“去年冬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在故意針對我,甚至與我交好的官員都受到牽連,若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深得父皇的喜愛,恐怕就連我也會遭受毒手,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想與你親近,就是不想害你受到牽連,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凌欣怡哭得梨花帶雨,一下子鉆進楚君晟的懷里,“臣妾當然不明白,臣妾心里只有五皇子,五皇子生臣妾便生,五皇子死臣妾也不會獨活!”
“有你這句話,本王也就放心了,本王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