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凌子矜是絕對需要南宮傾和楚君晟的幫助,便將他們一起叫來,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我需要最重要的一個藥引冷天星,可眼下藥庫空虛,若是從外面找,卻也是難上加難。”
楚君晟不解,“你想要什么藥材,我便立即飛鴿傳書讓外面的人送到鹽城來,這有何難。”
冷天星是一種外冷內(nèi)熱的藥材,若是在新鮮時候采摘,它這個時候的藥性是寒性的,因為冷天星是在春暖花開之前的半個月才徹底成熟。
成熟期不過十天,十天一過,天氣轉(zhuǎn)暖,冷天星的寒性將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溫性。
“身患瘟疫的病人,他們的癥狀都是熱性,所以我們只能等到冷天星的成熟期將它們新鮮采摘,然后立即給病人們服用才行。”
這又有什么區(qū)別?楚君晟自己沒有聽懂,卻不想再問出口,因為那樣顯得自己太過愚鈍。
南宮傾斜了一眼自以為是的楚君晟,為他的宵小想法而不恥。
“你且直說吧,需要我們做什么?”
凌子矜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聽說在鹽城外的山上便有冷天星,如今距離天暖還有幾天的時間,正好就在冷天星的成熟期內(nèi),我需要上山去采摘。”
“不行!”
“我不允許!”
這次楚君晟和南宮傾倒是難得異口同聲的開口了,顯然他們的顧慮都是一樣的。
但凌子矜的語氣也是義不容辭,顯然沒有商量的余地。
此時天氣還冷,山上積雪未化,若是此時貿(mào)貿(mào)然上山,且不說能不能找到被積雪掩埋的冷天星,但萬一出事,那可是有性命之憂。
“你是唯一找出準(zhǔn)確藥方的大夫,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楚君晟此番身負(fù)皇命,更重要的是他要借此來洗刷掉之前的污點,所以他全部的希望都在凌子矜身上,無論如何,凌子矜都不能有半點意外。
凌子矜肯定的搖搖頭,“可除了我之外,整個鹽城沒有人見過生長中的冷天星是什么樣子,不信你去問問便知。”
楚君晟隨即派人出去,將所有的大夫都問了個遍,別說冷天星長什么樣子,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五皇子,這位凌大夫莫不是想借此逃跑吧?”
有人忍不住給楚君晟咬耳朵,畢竟眼下鹽城的情況如此危急,再找不到解救的方法,恐怕這些大夫們就要人人自危了。
“若是她敢跑,本王第一個殺了她!”
楚君晟將其他大夫的話轉(zhuǎn)達(dá)給凌子矜,卻并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他倒是要看看,凌子矜這樣做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冷天星并非常見之物,我以前隨師父上山采藥時偶然在鹽城城外的山上發(fā)現(xiàn)的,而且只有一座山上有,極其難尋。”
此話一出,南宮傾和楚君晟頓時一起皺眉,目光疑惑的望著凌子矜。
畢竟在他們的記憶中,凌子矜因為長相問題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來她會醫(yī)術(shù)就已經(jīng)令人奇怪了,如今竟然還出府采藥不止,這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師父,又是從何而來。
“你哪來的什么師父?”楚君晟的語氣里充滿質(zhì)疑。
凌子矜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索性懶得回答。
“總之時間不等人,再拖下去,只會有更多的人死亡,究竟去不去,你們快點做決定吧。”
凌子矜的躲閃引來楚君晟更多的懷疑,可問題不說清楚,他又怎會輕易放凌子矜離開呢。
南宮傾沉思片刻,說道“你把冷天星的樣子畫下來,我?guī)巳フ遥瑺I帳里的病人離不開你。”
“我說到現(xiàn)在你們還不明白嗎?冷天星的位置只有我清楚,即便是畫下來,難不成你還要把山上的積雪全部掃開一點點的尋找嗎?這件事離不開我親自去找,你們?nèi)羰遣环判模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