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其實凌子矜的心里還是對蘇北柘的毒有把握的,畢竟雖然是西域犬戎的毒藥,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奇毒。
梁燕領(lǐng)著凌子矜與春禾二人一路去了蘇老將軍休息的房間。果不其然如梁燕所講,蘇北柘雖然臉色好看了許多,但仍然沒有醒。
“這…表小姐,老梁軍他怎么樣…”梁燕有些急切,對于他來講蘇老將軍便是他的再生父母。
“放心吧,毒已經(jīng)解了,只是拖延的時間太長有些虛弱。”凌子矜把搭在脈上的手收了回來,終于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春禾扶過凌子矜,她連日奔波勞累如今身體還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二人匆匆的交代了梁燕幾句就回了客房,春禾在外面守著,凌子矜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飄了進來。原本有著睡不踏實的凌子矜逐漸睡的香甜起來,至于上一次睡得這么好是什么時候或許她也說不清了。
南宮傾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凌子矜,這個女子和他以往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她身上所展現(xiàn)出來的剛強是他在男人身上都很少能夠見到的,明明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卻為自己撐起了一片天。
她也許很孤獨吧!那天南宮傾在焉支山漫天的飛雪里看見她,突然他想起了姐姐。也是在一個夜晚,姐姐倒在漫天的飛雪里。
眼淚滴在凌子矜的眉心,不由得讓她皺了皺眉。南宮傾急急忙忙的起了身,他自己或許也沒有感覺到眼淚是什么時候就出來了。有些尷尬,索性凌子矜還在睡著。
從懷里掏出一顆滾圓的珍珠放在她的床頭,轉(zhuǎn)身默默的離開了。
凌子矜醒的時候已經(jīng)日落西山了,邊城的黃昏很好看。梁燕早早的就在門外等著,春禾進來告訴她是蘇老將軍醒了,來不及怎么收拾自己凌子矜就跟著這倆人去了蘇老將軍那。
果然,雖然仍然有著虛弱,但能看得出來身體已經(jīng)再慢慢的恢復(fù)了。
凌子矜一見到蘇柘北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舅伯…凌子矜見過舅伯。”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蘇柘北也是兩眼泛出了淚花。
“快起來,快起來。咳咳…坐下說…咳!”許是大病初愈情緒有些激動,凌子矜連忙幫其順氣。
“舅伯病情剛見好轉(zhuǎn)不宜太過吵鬧,勞煩梁老將軍安排一下。”凌子矜言下之意是有些話想單獨跟蘇柘北說,當然梁燕也不是不解人情的人,當下也就明白了。
“春禾,你去協(xié)助梁將軍。”
“是,小姐。”
春禾連聲應(yīng)下,這些日子跟著小姐經(jīng)歷了這些事,她也有很大的長進,這是凌子矜所欣慰的。
“人都支走了,不知道小子衿有什么呢話想說啊?”蘇柘北樂樂呵呵的好像哄小孩子一般。
“舅伯,有一件事子衿想請教您一翻。”凌子矜的表情嚴肅和蘇柘北形成了對比,這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的反而是這位蘇老將軍了。
“但說無妨。”
“您覺得您中箭是巧合嗎?”
蘇柘北當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如今事情這么明顯對于蘇柘北來說,簡直是想不信都不行。
“此事不必多說。你剛來此處想必還沒有好好的玩過吧,雖然邊城窮苦,但也有著特色之處,回頭叫梁燕帶你們逛一逛。”
“可是舅伯…”
“就這么定了,回去吧。”
蘇柘北已然下了逐客令,凌子矜繼續(xù)待下去也是不好。不過她倒是不明白為何蘇柘北對這件事如此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