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結衣問起,猿飛佐助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對啊,你們有沒有看到秦瑤,方才她出去找你們了,你們沒碰見她嗎?”
小次郎和玲子互相看了看,一臉茫然。“沒看到啊,她出來尋我們了?”
他們兩個方才尋了一處僻靜的所在,安倍玲子率先開口。
“安倍術現在已經是安倍家的家主,聽她所言父親大人坑害了朋友們,你親自攻到安倍家來,正巧人殘長老看不慣父親大人的所作所為,與父親大人同歸于盡,是也不是?!!”
小次郎搖了搖頭,面色沉重,有些時候說假話比說真話要好很多,最起碼在這個時候大多數人會選擇說假話的,小次郎雖不是一個絕對誠實的人,但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他不愿違心。
“安倍家督他......他是我殺的。”
玲子捏了捏手指,骨節發白,渾身止不住的戰栗,縱使她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可現今親耳聽到還是震顫不已,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了過去。
小次郎想上前攙扶,卻被安倍玲子伸手制止。
“你我現在是仇人,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再問你,安倍術所說父親大人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小次郎點了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安倍大人確實坐下了罄竹難書的罪孽。他派你跟著我們,最開始的想法是想用你來監視我們,同時獲取我們的信任。不過后來......后來我們的情義加深,你融入到我們之中,也不會有什么二心。”
要說安倍小三的手段高明,他明明想要玲子去監視他們一行,可偏偏不說關于監視的半個字,一切事情都是父親關心女兒般問詢,玲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他們所遇到的一切盡數說了。
她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安倍小三還真是問的過于詳細了,就差詳細眾人幾時吃飯幾時喝水幾時茅廁了。
再結合回到安倍家自己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派了出去,這一切都是自己父親的手筆也并無可能。
但有一件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那就是安倍小三為何要殺死自己的兄弟。安倍小三和安倍我孫情同手足,更風雨相伴走過了幾十個春秋,他怎又下得了手??!!
小次郎道:“至今我也想不通,雖說是為了要嫁禍給我,但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
安倍玲子默然思索良久,忽而吐出一口濁氣,看著天上的冷月心中明了了起來,“也許......父親大人是怕我孫大人妨礙自己吧。”
小次郎默然不語,雖然安倍玲子說的像是那么一回事,但他始終不能贊同安倍小三的所作所為,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在他的眼里,天下間就沒有什么宏偉之事能比得過自己的情感。
玲子道:“這么說,你全都認了是嗎?”
小次郎道:“我一直都想承認,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有些退縮,或者說我一直在退縮,但在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決定不想再退縮了,不論什么結果,這些事都是我一人做下的!!”
玲子又嘆了口氣,問道:“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小次郎回想一下,情緒有些繃不住了,這些時日來秦瑤、結衣、孫勝、筧十藏、楊依依無一例外都問過他這個問題,他都是風輕云淡的笑一笑,看似并不在乎。
而從玲子口中問出,卻令他心緒翻江倒海,畢竟自己作為安倍玲子的殺父仇人,開口關心仇人怎能令他不為動容?
被安倍小三算計以來,眾叛親離,不僅做了乞丐,更見到了世界上最骯臟、最下流之事,也收獲了在這個世界上最為真摯的溫暖。一行人為了多要些飯食,去搶位置,去勾心斗角,僅僅是為了略微填飽自己的肚子,僅僅是為了活下去。
這些都是一個曾經目空一切的少年、一個眼高于頂的人,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