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走到那家大排檔了，顧瑤突然停了下來，下巴揚的老高，逼問霍霆琛，“你幾歲和女人發生關系的，不準騙我，我也不會找茬。”

霍霆琛停駐下腳步，站在原地。

顧瑤就這么單手叉腰，目光直直的盯著，好像不答目的，不顧罷休。

“去吃飯了，邊吃邊說，你總該讓我好好想想。”

顧瑤點頭，她現在肚子很餓，需要啤酒炸串來填飽自己。

這個點大排檔也沒什么人了，只有兩三桌，顧瑤找了個特別黑燈下火的角落，這次摘下口罩，拿著油嘰嘰的打印紙菜單，羊肉串，牛肉串，烤腸，雞翅，韭菜，能點的都點的差不多了。

后來又到什么似的，給霍霆琛點了一沓生蠔，男人的加油站。

這么多生蠔吃下去，多少能彌補點昨晚霍霆琛的體力。

霍霆琛見顧瑤點了那么多生蠔，輕笑問她說:“昨晚不夠，今天晚上還要繼續?”

顧瑤拆開兩雙方便筷子，一雙遞給霍霆琛，“這么理解也成，你看我這做老婆的有多體貼，該老實交代了吧，你第一次是幾歲。”

霍霆琛還以為顧瑤是忘記了，還記著這茬。

他想了想，幫顧瑤用筷子當開瓶器，啟開一瓶啤酒，想了想說:“應該是十五歲，放學回家，那女孩家長不在，也就……”

顧瑤當場怒火中燒，“你說季冉的事情，你記不清楚了，這件事倒是記得很清楚，看來那女人對你很重要了。”

霍霆琛早就想到了，顧瑤這是繞著彎等他呢，歪心思全都被她用上了。

他解釋說:“祖宗，你饒了我吧，明明你問的，說了又不滿意，這是人之常情吧，誰第一次不是印象深刻，后面就模糊不清了，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

顧瑤倒了杯酒，仰頭猛灌了一口，撇了撇嘴道:“我虧啊，哪里都是你，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的，都拴在你身上了。”

顧瑤在那兒叫慘，心里醋意橫生，她巴不得霍霆琛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是自己的。

女人的第一次，都得有點儀式感。

她呢，場面慘烈，又打又嚎的，給霍霆琛下藥，人間艱難。

霍霆琛涼涼的嗓音透著不悅，“你還委屈上了，如果想看外面的男人，就不該招惹我，如果你哪天迷途了，我這里可沒有迷途知返這個詞，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顧瑤的玩笑話，被霍霆琛上綱上線，他的偏執欲很嚇人。

她演技高超，立馬賠笑道:“你看你說的，開玩笑都開不起，一板一眼的。”

霍霆琛將鐵簽子上的肉用筷子給顧瑤擼下來，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顧瑤矯情，擼串怕口紅花了，又不敢大口吃，時刻保持著形象。

霍霆琛倒是心疼她，以前那么大大咧咧的人，生活在顯微鏡下太久了，一舉一動都會被人過分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