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恩謝早了,還要過幾日才下詔命呢。”
那拉氏做了一個鬼臉,歪著頭說到“聽說過幾日主子就要搬到養(yǎng)心殿了,主子在那兒召見外臣,可就不是奴婢能去的了,到那時見主子一面就更不易了。”
乾隆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聽她繼續(xù)說下去。
那拉氏很隨意的向前走幾步,來到乾隆身邊,臉上依舊帶著調皮的笑,說道“奴婢知道主子昨天晚上肯定在主子娘娘那里,不知道主子今天晚上忙什么?”
乾隆也被她調皮的樣子逗得更來了興致,卻仍舊假裝一本正經的說“朕晚上忙什么,還需要告訴你嗎?”
那拉氏卻一點也不害怕,仍舊是滿臉笑意,油嘴滑舌的說道“奴婢怎敢過問皇上的國家大事。奴婢是心疼皇上為國事太勞乏,晚上批折子別批到太晚,早點歇息。”
“朕不累,精神著呢。”乾隆依舊板著臉道。
那拉氏見他著了道,立即嘻笑著直奔主題“那,既然皇上不累,今兒晚上,就把龍馬精神賞了奴婢吧。”
這么多天,他第一次見到宮里的女人,敢如此大膽的說話。乾隆被他的話氣得再也繃不住了,大笑著說“虧你說得出口,這種事情還有來討的。當心你主子娘娘知道了,用家法罰你。”
那拉氏放低了聲音說“主子不是說過,只有主子和奴婢兩個人的時候,說話可以隨意一點的嗎?”說完,她斜著眼瞅著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乾隆心里明白了,原來以前她就這樣和弘歷說話,習慣了的,也是弘歷默許的。他也頓時理解了弘歷,是啊,如果宮里的幾十個、上百個女人千篇一律,見到皇上都是一個面孔,畢恭畢敬,百依百順。在床榻之上都中規(guī)中矩,無聲無息,像木頭樁子一樣任自己擺弄,那皇上定然會少了很多樂趣。像那拉氏這樣的開心果,多了肯定不行,但也是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