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宮,寢殿里,剛交亥時,也就是剛過晚上九點。乾隆已經在宮女的服侍下洗潄完閉,貼身太監過來,躬身輕聲問道“主子爺,是不是就寢?”
乾隆知道那拉氏已經被敬事房的馱妃太監扛進了重華宮來,現正在專供侍寢妃嬪歇息的房間里等候。
為了防備妃嬪行刺皇上,被翻牌子侍寢的妃嬪,必須洗浴干凈后,渾身上下脫得一絲不掛,連一件首飾也不能留下。
然后由馱妃太監用大氅裹了,扛進暖轎,抬到重華宮,再扛到專門的房間里等候傳喚。
如果是冬天,則在大氅外面再裹上一層厚厚的氈子,這樣才不會把一絲不掛的妃子凍著。
他“嗯”了一聲,表示答應。太監趕忙將榻上的被子掀開,然后麻利的將乾隆身上的衣服脫個干凈。
脫成了白條雞一樣的乾隆躺在了榻上,太監趕忙將被子給皇上蓋好,只不過被子的下沿只蓋到了他的腳踝處,一雙腳露在了外面。
太監吹熄了房里多余的蠟燭,只留下一枝,房間里頓時暗了許多。
他走出去,不一會,隨著一陣輕微卻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太監把裹著大氅的那拉氏扛進了房里。
乾隆雖然以前在書中看到過,但是親身經歷這場面還是第一次。他忍不住好奇的心情,在榻上歪著頭,斜眼瞧著。
那馱妃太監肩扛裹著大氅的那拉氏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土匪剛剛在山下搶了民女,給山大王送過來一樣。
他這里胡思亂想,那太監可是沒有遲疑,麻利的過來將那拉氏輕輕放在榻上,解開大氅,那拉氏就像是剝了皮的雞蛋,渾身雪白,一絲不掛,玉體橫陳。
那拉氏坐起身,向旁邊挪了挪身子。趁這功夫,那太監跪下沖著床榻磕了頭,起身卷了大氅,躬著身向后退,退到門前,轉身出去,將房門關上。
借著昏暗的燭光,乾隆看那拉氏時,她面帶微笑,兩頰潮紅,卻不像白天那樣調皮貧嘴,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她和皇上一樣明白,做這事兒時,皇上甚至不如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隱私可言。寢殿里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門外卻有好幾個人,敬事房的太監會一直站在門口。
有人負責嚴格的掐算著時間,有人負責豎著耳朵聽墻根兒,聽里面的聲響和往日是不是一樣,有沒有什么異常。
這是怕皇上興奮過了頭,縱欲過度,突發馬上風,死在妃嬪身上。
也許是身子有些冷,那拉氏沒有遲疑,跪爬在榻上,在乾隆裸露在外面,凍得有些發涼的雙腳處,掀開被子,慢慢的爬進被窩里來。
乾隆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也許是怕壓到了皇上的龍體,她爬得非常慢,非常小心。一頭秀發垂落下來,發梢從乾隆手臂上掠過,癢癢的。
乾隆耐著性子等著,待她爬到了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時,一把將她摟了過來。
那拉氏嬌哼一聲,倒在了乾隆的懷里。烏黑的長發冰涼順滑,散發著誘人的芳香,仿佛黑色錦鍛一般,鋪在枕頭上。
乾隆對著她那微張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時間將將過去半小時的樣子,正當乾隆全神貫注時,在門口聽壁角的太監扯著公鴨嗓,冷丁冒出一句,竟嚇得他渾身一抖。
“主子爺,是時候了?!?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挨了這一嚇,乾隆氣得立馬就要問候這個死太監的八輩祖宗。尼瑪的,做個足療至少也要一個鐘吧,干這么大的事,半個鐘的時間怎么能夠?就不能人性化一點?
但是他終于沒有罵出口,因為他知道,這是祖上留下的規矩,太監也只是盡了職份而已。
他不得已匆匆了事,從那拉氏的身上翻滾下來,正躺在榻上兀自牛喘,公鴨嗓再次響起“主子爺,是時候了。”
乾隆知道,如果喊完第三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