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都聽您的!您受累!受累!您記著,我姓吳,到了王府您只要告訴管家小吳在這里就成?!眳遣ㄒ贿B聲的說,又把那銀子往胖子跟前遞了遞。
胖子也不再客氣,拿起銀子揣在懷里,起身拎了木桶就走。走了兩步又站住了,返身回來。又舀了一碗湯,拿出三個餅子放在地上,才拎起木桶出去了。
等到監牢的門重新被鎖上,年輕人小聲問吳波“你真是王府的人?”
“嗯,是。”
“那你咋會到這里來?”
吳波就把在崇文門稅關上的事情跟他說了,最后又說道“我要是能出去,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你!”
年輕人沖他一拱手,動情的說道“能有你這句話,即使我不能出去,也心滿意足了。”
“兄弟,想信我,一準能行!對了,剛才沒問你,你來北京找誰?親戚嗎?”
“大哥,來,先吃飯,吃完了慢慢聊?!?
吳波因事情有了著落,心里略感輕松,此時也有些餓了,兩人就著刷鍋水一樣的菜湯,狼吞虎咽的每人吃完了兩個棒子面餅子。
吳波確實猜對了,此時和親王府上下,確實在滿北京城的找他。
跟著吳波進城的四個護衛都是千總,在軍隊里摸爬滾打多年,訓練有素。
四個人本就挨得近,見到人群突然大亂,并沒有驚慌失措,趕緊相互緊緊扯住馬韁繩,將四匹馬聚在一起,用馬群擋住了人流的沖擊。
等到人群漸漸散開了,不見了吳波,這才慌了神。四個人分開了尋找,找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找到,又回到原地聚在一起。
猜度著他是不是去了和親王府,四個人回了王府,也沒敢進去,只是偷偷的問了府門前的護衛,說是沒見有客來訪。
四個人以為吳波定是回了莊子,于是打馬飛奔,風馳電掣的回莊子來。
馮彪久等他們幾個人不回來,此時正急得在院子里直轉圈。突然見只有他們四個回來,厲聲喝問“怎么只有你們四個回來,吳爺呢?”
四個護衛登時嚇得面如土色,馮彪情知不妙,劈手從馬上揪下一個,待問清了緣由,氣得雙眼血紅,一腳將那人踹出去老遠。又一頓大耳刮子扇得剩下三個人眼冒金星,昏天黑地。
馮彪瘋了一樣的罵道“我日你們血祖宗!那天王爺吩咐差事,你們哪個沒在跟前?哪個沒聽見王爺的話?”
“四個大活人出去,就能生生的把吳爺給丟了?你們倒有臉回來?如果吳爺有個一差二錯,我先砍了你們幾個,再去王爺那以死謝罪!”
當下找來莊頭老黃,把莊子里所有認識吳波的莊丁全部召集起來,連同所有護衛,全部騎了馬飛奔進城。馮彪把人撒開了滿城里找,他自己徑自打馬向和親王府奔來。
進了王府,請見王爺,弘晝聽他請見,心里詫異,急忙召進書房來見。馮彪進得屋來,“撲通”跪了,大哭道“五爺,卑職犯了大罪,前來領死!”
弘晝聽他一說,腦袋一下子漲得老大,頭皮發麻,顫聲問道“你吳爺怎么了?”
馮彪哭著把事情講了,還沒待他說完,弘晝飛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馮彪翻身爬起,重又跪下,頭磕得水磨青磚地“咚咚”作響。
弘晝的臉都氣得扭曲了,指著馮彪,說話都變了音兒“日你媽的!你五爺我出門,什么時候帶過十二個護衛,嗯?你竟然就掂不出來份量!”
“讓四個人護著他進城,你領著一大幫子在莊子里挺尸!實話告訴你,你吳爺是皇上交到我手里的。如果真有個什么閃失,你就去賬房支些銀子,安排好家小,準備上路吧!”
馮彪聽了,也不答話,又重重的磕了兩個頭,起身沖了出去。
弘晝對身邊目瞪口呆的那福說道“把那天在酒樓門前見過吳兄弟的家人都撒出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