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里寫的血滴子,相傳就是粘桿處的殺手取人性命于無形的利器。以前我也深信不疑,穿越過來之后,我才知道,所謂的血滴子只是傳說。”
“但粘桿處有一個龐大的特務網絡,有眾多身懷絕技的殺手,有著大得嚇人的特權,這倒是真的。你說劉明禮能不害怕嗎?”
吳波聽得呆了,喃喃道“我去,這不是和錦衣衛一樣了嗎?”
“干的活差不多,只不過在后世,沒有錦衣衛的名聲那么大而已。”
“那你是讓我也進粘竿處嗎?”吳波問。
“對,是兼管,不是把你拴在那兒。這是個特務機關,雖然有時能發揮很大的作用,但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要成大事,還得要堂而皇之的掌握國家武裝力量,所以你將來真正要掌握的是步軍統領衙門那上萬的軍隊,然后進軍機處,做軍機大臣,這才是正道。”
“但是,既然現在有這么一個龐大的特務組織,我們就要把它管起來。如果我們不掌握它,萬一讓別人掌握了,將來用它來對付我們,怎么辦?”
“雍正死后,粘桿處落在了弘歷手里,他忙不過來,讓弘晝分管。現在,我仍然顧不過來,就不能讓弘晝大權獨攬,你懂的。”
“你剛做侍衛,資歷太淺了,難以服眾。等過一個月,我把你調來養心殿,讓你在粘桿處兼著粘桿拜唐阿,也就是普通成員。”
“等你熟悉了那里的情況,就升你做粘桿侍衛,就是粘桿處的統領了,你就是特務頭子了。”
“我去,那我更像余則成了。”吳波感慨說。
“兄弟,永遠記著,我們都是余則成,不但表面要像,內心更要像,像他那樣忠于自己的使命!”
乾隆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憂郁,“我知道,像我們這樣穿越過來的人,給人家下跪,磕頭,口稱奴才,你一定會極不舒服,心里面指不定罵了多少回。”
“不只是你,就是我,給皇太后請安時磕頭,還好點。但是在奉先殿里,對著滿清列祖列宗的牌位畫像磕頭時,你以為我心里好受嗎?”
“想想余則成,保密局里抓來了自己的同志,他要看著自己的同志受到嚴刑拷打,生不如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世上沒有誰生下來就是戰士,都是敵人把普通人逼成了戰士。想想余則成當時內心的煎熬,你就會懂得,既然選擇做了戰士,就必須學會承受!”
“我明白。”吳波點點頭,突然他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向乾隆,幽幽的說“那天在崇文門發生的事,你竟然像親眼目睹一樣,是不是你派出了粘桿處的人?”
“細想也不對啊,弘晝就兼管著粘桿處,那里的人誰敢去盯他的梢?”吳波還是很費解。
“你不用瞎猜了,我實話告訴你,我手里使喚的人,遠不止粘桿處,還有好多,就是朝中大臣,也有許多人有密折專奏權。”
“別忘了,我是皇上,誰不想在我這兒邀功請賞,以圖加官晉爵?只要我想要,有的是人爭著替我賣命!”
“你也不用打聽太多,總之記著,這都是為了我們倆的安全,為了咱們的事業。”
“咱們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也沒有三頭六臂,只憑著頭腦和膽識做事。我天天呆在深宮里,如果沒有外面這些辦事的人,哪天咱倆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吳波插話說“對了,說起弘晝,我還忘了告訴你,我和志遠已經從他的府里搬出來了。”
“今天吃過早飯去向他告辭,他還說讓我倆從他府里挑幾個使喚的人帶走,我沒好意思要。”
“你沒要就對了,”乾隆說“好意思也不能要。可能他確實是一番好意,但是我們有我們的原則。不只是他的,記住,誰送的人都不能要。”
“反正我們有的是錢,缺什么人手自己去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