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個無用。
幾房妾室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每日里急的抓心撓肝,苦的久了,竟對他冷嘲熱諷起來,言語里夾槍帶棒,讓他有口難辯,心中更是煩悶不已。
金牛角見他爹迎面走過來,嚇得趕緊轉身想躲開,不料金員外早已看見了他。
“站住!”他沖著兒子的背影喝道。
金牛角嚇了一跳,只得停下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
“你的臉怎么了?為何遮遮掩掩?”
“沒,沒怎么?”金牛角神色慌張的掩飾著。
“把手放下來!”
“……”
“放下!”金員外聲色俱厲的道,金牛角只得慢慢放下了捂住左臉的手。
“嗯?是誰打了你?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禍?”
“沒,沒有……”金牛角吱吱唔唔。
“你跟我來!”
將他帶到書房里關上門,金員外厲聲問道“你給我如實說,到底又惹了什么禍?”
“同安縣里有誰不知道你素來為非作歹?若不是你碰到了惹不起的主兒,你會挨了打反而這樣老老實實,忍氣吞聲?只怕是把合府的家仆都叫出去群毆了!”
看看實在瞞不過去了,金牛角只得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實情。
“你!”金員外聽了,直氣得兩眼發黑,手顫頭搖,使足了氣力,照著他的右臉就是一耳光。
“爹!”金牛角捂著臉哀嚎著“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
“你這逆子!”金員外用微微顫抖的手指點著他罵道“我上輩子不知道作了什么孽,才生出了你這個畜牲!”
“剛剛犯了人命案子還沒了結,這又招惹上了潘侍郎,你當真想讓咱們金家斷子絕孫嗎?咳咳咳……”他氣得一陣嗆咳。
“我又不認得潘啟,哪里知道招惹的是他?”金牛角瞪著牛眼辯白道。
“你若老老實實呆在家中,就誰都不會招惹!”
“那劉知縣把蔣寡婦的案子拖了這么久都沒有下判,偏那潘侍郎和許家小子又是一個村里的,你就沒有想過這里面的利害?你就長了個豬樣的腦子!”
“打今天起,你就白天晚上給我呆在家里,人命官司沒了結之前,不許你出門,若再敢偷偷溜出去,我打斷你的狗腿!”